那些执着挣扎于最后一丝希望线上的国防军伞兵被击退了,是再一次、 放下手中连续打废了5根枪管, “妈的,果然就和那家伙说的一模一样.” “什么?” 那名不久之前,还在走廊里救了苏洛维琴科一命的年轻弹药手已经牺牲——经由德军伞兵之手发射,并以诡异角度跳弹的7.92毫米全威力步枪弹击中了他的脑袋、打穿了钢盔,以一枪毙命、毫无痛苦的方式结束了这位战士年轻的生命。 是战争就有死伤,流血阵亡从来不是单方面的,即便是领袖师这样的同时代全球最强野战集群也不例外,更何况是巷战这种疯狂撕咬每一寸血肉的绞肉机。 面对临时接替了弹药手一职的老班长开口发问,已经瘫坐在地上歇息,顺带从口袋里给自己摸烟抽的苏洛维琴科,直到点上了火开始上仙气儿之后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阿尔西姆那家伙说的,他说剩下的呐粹个顶个都是狂热分子。师长同志进行的优胜劣汰已经剔除掉了几乎所有的意志不坚定者,在柏林城里剩下的那些还负隅顽抗者,现在基本都是狠角色,是值得他提起兴趣、拿出实力去猎杀的对象。” “.” 苏洛维琴科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单纯就只是出于一个军人、一个老兵角度的“敌人好勇斗狠、狂热至极不好对付”,这是熟悉自己老连长的老班长能听出来的。 另一方面,老班长还能听出来的是,转隶之后的这位大名鼎鼎的新连长所说的这番话,那也确实不是啥一般人能说得出来的。 “行了,别那副表情了,他把猎杀呐粹当成是乐趣、一场游戏,这我不是之前就跟你说过吗?况且他的目标物,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就仅限于呐粹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 看出老班长的表情不大对劲,担心会有所多想的苏洛维琴科随即手里夹烟地补充了一句,只不过等来的回应却是老班长的缓缓摇头。 “不,我只是在想,对于任何人来说,摊上这样一个对手和他的队伍,绝对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试想如果我们面临这么一个可称疯狂的敌人和他的爪牙,那又该会是怎样一种场景?” “场景就是我会杀光他们,杀光那个叫阿尔西姆的俄国佬和他手下的俄国猪们。他们马上就要越过毛奇桥来跟我们碰面了,魏特曼,你难道不觉得很期待吗?” 手中把玩舞动着一把带有呐粹徽标的装饰精美匕首,就像是小学生把玩自己削好的铅笔一样漫不经心又毫不在意。 那双凌厉尖锐的眼睛甚至连手里的寒芒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单纯的凭感觉和肌肉记忆把玩舞动,让人毫不怀疑这样的动作要是换个人来模仿,那只怕不出两三个动作就有被削掉手指头的风险。 “你以杀人为乐,那是你的事;我做一名军人该做的事,这是我的事。” “你我之间有本质的区别,不要再拿你认为的东西来往我头上套。我们合作、我们并肩作战,但也就仅限于此,离开了战场你我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也都不是。你大可不必找我讲话,我没有跟你分享什么的需求、你也没这个必要。” 回答的话语不但冰冷,而且听得出来这话里话外几乎处处都透露着显而易见的“索然无趣”,是用来针对特定某个人的那种。 但即便是遭到了“如此礼遇”,看似“热脸贴了冷屁股”自讨了没趣的那耍刀之人,却依旧是一脸的“兴致勃勃”并邪笑着继续开口。 “你知道吗?魏特曼。跟一个看你很不爽,但又拿你没办法、甚至还必须与你共事的人合作,真的是很有趣。” “.” 杵在房间内、窗台边,用手中的望远镜一直眺望着窗外景象的米歇尔.魏特曼不再搭话。 无言以对也好,不想搭理也罢。 但不管是哪种原因,都阻止不了那手里耍刀的一身邪气汉子,继续自顾自地阐述着自己的“人生哲理”。 “我要说的意思其实很简单,非常简单不过,那种有趣的含义,就比如这样。” 噗呲—— “呃啊————” 像一件精美的工艺品多过像一把战斗武器的锋利匕首,一刀子划下去直接便从目标物的身上割下了一块肉来。 那是一块活生生的、带着鲜活生命痕迹的、正滴着温热鲜血的肉。 与之一同伴随着的,还有那一声痛苦尖锐、堪称撕心裂肺般的惊声尖叫。 “你们这帮呐粹!渣滓!垃圾!我的同志们已经攻入了你们邪恶的心脏!你们的邪恶与这首都都将彻底的破碎,胜利一定会属于红军!属于无产阶级!属于布尔什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