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堪堪拿下就已经减员两人,算上后送伤员一块下去的四个人,苏洛维琴科这边统共就两个班的攻楼兵力一下子就少了足足六人。 说是“大减员”并不足为过。 “狗日的法希斯分子肯定他妈故意的苏卡!把人炸不死只是炸惨,他们知道我们必定不会抛下战友,这一来二去对我们造成的减员损失比直接炸死高得多。” 名为奥恰洛夫的班长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开始骂娘,说起来这位班长还是德裔血统,你光听这名字就能听出来德味儿。 他们一家是在十月革命后、红色政权诞生之际,出于对共产主义新世界的向往,和那个时代许许多多的外国人一样,举家搬到苏联去生活的,在这之前一直都是正儿八经的土生土长德国人。 但这位年轻的班长此时此刻却只有满心的愤恨,丝毫没有所谓的“同胞情分”能跟这些死硬呐粹分子可言,他现在一心只想干死那些还在楼上几层盘踞的恶心呐粹。 “既然知道就别说了,这没什么用,让那些呐粹尝尝枪子儿的味道才是你唯一的有效回应,我们上.” 大风大浪见得多了的苏洛维琴科,必然不会被敌人的这点小伎俩给吓倒。 顶多是因为初次撞见、没有防备而吃了亏,知道你呐粹开发出新的阴人伎俩之后小心便是,至于战斗那自然是该打的还得继续,而且要以更猛烈的势头去报复、让呐粹死硬分子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等等,伱听!楼梯口那边有动静,过去看——” “星星!” 奥恰洛夫班长听到异样的话语还没说完,那传来异样动静的楼梯口,便已然传来了一阵字正腔圆的俄语喊话、打断了他的话语。 “行了,自己人,小心别误伤了” 带队的苏洛维琴科听出了暗号并回应了一句“月亮”,同时带着手下的战士们赶忙靠了上去。快到楼梯口的时候随即看到,方才喊暗号的几位战士在收到回应后,这才堪堪露头并上到了二楼现身。 并且,上来支援的还不仅是这几位全副武装的战斗工兵,他们身上背着的物件才是让人看后一脸兴奋的好东西。 “怎么把这玩意儿弄上来了?你们从哪儿弄到的?” 苏洛维琴科有些迷惑,他不太记得出发前自己有下令给车里带上这玩意儿,而为首的那位身负重载战士闻言则微微一笑地开口回道。 “连长同志要求带的,咱们随行过来的几辆步战车里没装人,里面都是用来补充的弹药和一些可能会用到的特殊装备,就包括这玩意儿。连长同志说这是以防不测,带着不用总比需要用到的时候却没有要强,嗯,这句是师长同志以前说过的。” “.” 阿尔西姆也没跟自己说一声,就让人把单兵喷火器这种又大又笨重,非常占用车内空间的玩意儿给塞进运物资的步战车里,一起带了过来。 确实得说考虑周全,苏洛维琴科也更加承认现在就是需要用到这玩意儿,也最适合喷火器发挥的场合。 看起来傻大黑粗的阿尔西姆是真的“人不可貌相”,苏洛维琴科渐渐明白了为何这位老哥,能驾驭得了这一连的“彪悍**”,这确实并非巧合而是有原因的。 “小心!手榴弹!!!” 刚和援兵碰面的苏洛维琴科这边还没来得及下令,据守在另一边不远处、通往三楼楼梯口位置的警戒战士便一声大吼。话音未落间紧接着便是又一声猝不及防的爆炸陡然传来,在狭小密闭的室内空间里震得人耳朵生疼。 “妈的!这帮呐粹渣滓真是没完没了!” “好了!不多说了,给他们尝尝烧烤的滋味儿!今天的正餐是火烧呐粹!” “是!” 楼下街区的战斗依旧在继续,机枪与主炮并用、火力全开的is7重型坦克还在倾尽所能地疯狂射击。巨大轰鸣的炮声震耳欲聋、接连不断,连带着bp43步战车的25毫米机关炮集群开火声响连成一片,楼下的防御阻击战堪是比清早集市上的讨价还价更加激烈。 无暇他顾的苏洛维琴科这边顾不得去思考楼下战斗情况如何,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赶紧处理好自己这边的工作,带着新增援上来的喷火器与战士们随即赶到了楼梯口边准备就绪。 “这不会把整栋楼都点了吧?那我们还怎么驻扎?” “去他妈的!管他那么多,先把呐粹烧死再灭火!净化这破楼再请客,请那些继续赶来送死的呐粹的客!” 两名战士的低声窃语间,已经到楼梯口站定的身背喷火器战士已然在释放怒火。 经过压缩处理的粘稠燃料混合而成的胶状喷射流,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间瞬间从铁管内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