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什么?” “我是说,等战争结束后,这整天杀呐粹放血的屠户,还得多久才能娶得上媳妇?” “.” 没有开口抱怨说“你个苏卡怎么又问这鸡毛破事儿?”,和连副一起倚靠在破墙根,抽着睡前最后一根烟的阿尔西姆反倒是开始思考起来,就好像在认真思考某些过去、但却不算太过长远的回忆。 “行吧,不说我也能猜到,又在想那个德共的老女人是不是?” 连副这边还话音未落,方才还在认真想事的阿尔西姆却是急了。 “什么老女人?人家明明才三十出头,跟我也就一般大,照你这么说那我不成老头了?” “好好好,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护起来了,算我说错话了行吧?” 知道自己说中了好兄弟心事的连副不再继续纠缠,转而在嘬了一口烟之后继续意味深长地悄然说道。 “托伱的关系,那德国女人现在在野战医院里帮忙。也多亏咱师长同志开明、外加器重你,给你这个面子。搁其它地方你这种行为那搞不好是要引起怀疑被审查的,你知道不知道?” “.审查就审查,老子连法希斯都不怕!杀呐粹就像砍瓜切菜,还能怕了审查!?” “.” 连副算是看出来了,跟阿尔西姆这一根筋还横竖不要命的愣种谈“害怕”,那纯属是闲得蛋疼没事找喷。 也是真不敢想阿尔西姆这号愣种要是没师长同志给他罩着,鬼知道现在他得混成啥样,连副琢磨着可能被蓝帽子拖出去一枪崩了都有可能。 但现在嘛,连副觉得还有比这更有意义的事儿要说。 “算了,跟你说点好消息吧。” “我那天听一个在集团军司令部干活儿的老乡跟我说,东普鲁士那地儿以后估计就是咱们的了,听说上面的大人物们正在讨论这件事,还给那地儿取名呢。” “我琢磨着这是件好事,特别是对你而言。” “师长同志那么大的能量,你去跟师长同志说说,求他把这事儿给你办了。你那.就你那相好的德国娘们,你那姘头,托师长同志在改了名的地儿给她弄个当地户口,在那儿定居下来。反正她也是本地人,看身份啥的能不能运作一下、洗一洗,变成咱苏联人。” “虽然改变不了她还是个德国人血统的事实,但最起码能让你俩名正言顺一点,你要真把她给娶了,也不影响你以后继续在部队干下去。反正她嘛.不是啥十恶不赦的混蛋,就是一少年公寓里照顾一帮孤儿的老妈子,只要师长同志点头,这事儿肯定能办。” 跟阿尔西姆搭伙干仗这么久,还从没见到过阿尔西姆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没想到头一次的破天荒居然还是个德国老娘们。 尝试过规劝但发现不行后的连副也就不再尝试,转而开始换一种思维帮着阿尔西姆想起办法,方才的这番话便是他的最新成果。主要还是因为熟悉阿尔西姆的性格,知道他认准的事那是十头牛都难拽回来,所以既然阻止不了那还不如顺毛捋,想想怎么将其变成好事。 听到连副这么一说,之前还从没往这方面想过的阿尔西姆,忽然间觉得好像是眼前开启了一扇新大门一样,整个脑海中的思维就像太阳射破阴云一般一下子豁然开朗。 “这听着很不错啊!可是,你确定这真能行吗?拿这破事儿求师长同志,师长同志不难道不会觉得我太烦人了吗?” “那你难道有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没有,那这就是最好的办法,再说了,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别跟我说你认为师长同志看不出你的那点小心思,我打赌他一直都知道,说不定只是等你自己主动上门去跟他说。如果师长同志真的反对,早就把你叫去谈话了,你还能坐在这儿继续带兵打仗、跟我聊天?” “嘿” 越想越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的阿尔西姆真就觉得这挺有道理,看来是得找个机会去跟师长同志说说,最起码先探探口风、看看能不能继续往下一步。 不过不是现在,又开始打哈欠的阿尔西姆觉得还是先睡觉为好。 “行了,烟抽完了,上床睡觉吧。值班的事我来,我在水里没泡多久,你不一样,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休息。” 过去以往总是爱逞强硬挺,但今天不知怎么、确实是觉得疲劳和困顿席卷全身的阿尔西姆,实在是感到有些乏得过劲儿。看来白天在地下水里泡了那么久,身体的确是有点不大吃得消,索性也就没拒绝连副的提议、应了下来。 “那你多留心,有事儿就叫醒我。” “知道了,放心睡吧,我先下去了。” 约莫是半个小时后,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