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大卫对你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才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这么为他说话。但将军,伱或许不知道大卫的本性。” “他在工作中经常偷奸耍滑、推卸责任,还习惯性地栽赃嫁祸,手脚也不干净。有一次甚至溜进我办公室里偷我的钱被我撞见,他苦苦哀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但结果你猜怎么样?他又一次撒谎欺骗了我,只交还给了我一部分钱,我办公桌抽屉里整整少了500美元。他似乎天真地以为像我这样的人对钱没有概念,连自己办公桌里的钞票有多少都不知道,但结果并非如此。” “我认真对待我的生活,就如同认真对待我的工作。我记得我办公桌里的每一件物品,它们的数量、摆放位置,就如同我记得真相和正义绝不会改变,必须被世人铭记一样。” 啪啪啪啪—— 台上这边话音未落,台下又是一阵激烈的掌声。 当然,仅限于美国记者席那边,而且还并非全部。 就比如此时此刻同在美国记者席上落座,但脸上却写满惊讶与不解,更加没有随大流一起鼓掌的吉尔。 正以一种无法理解又难以置信表情,眼巴巴地看着就坐在自己身边的好闺蜜玛丽,搁那儿面带一眼假的微笑,像台机器人一样地鼓掌、随波逐流。 “玛丽,这难道就是真相?大卫是你的徒弟,我们都清楚他不是那.” “吉尔,别.” 机械式鼓掌的玛丽依旧没停下掌声,更没有去扭头理会一旁的吉尔,目不转睛的视线聚焦点依旧放在了演讲台上,那个死死攥住了自己命运的男人身上——不论真实的他有多么肮脏下贱。 劝阻“年轻不懂事”的吉尔不要把不该说的话继续说下去,已经是玛丽力所能及的最大限度“帮助”、仅此而已了。 望着周围的人、所有的一切,每分每秒的时间流逝画面,都倒映在了那双明亮湛蓝的瞳孔之中挥之不去、如同定格。 吉尔从未感觉到自己身旁这本应熟悉的一切会如此陌生,就好像原本熟悉的所有一切都已经离自己远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幅幅正发出如乌鸦般厉笑的面具,正围绕在身边的每一处空间与角落、将自己团团包围,既赶不走也更加逃不掉。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是资本的污蔑、诽谤,还有下作无耻的谣言!是腐化人心的毒药!” 也就在吉尔彷徨无助、感觉自己已经置身于无边黑暗之中的那一瞬间,近在咫尺的苏联记者席那边却突然“腾”地一声站起来一位记者。二话不说、扯开嗓子便是铿锵有力的发言回荡会场,那底气之足、语气之坚定是绝无可能用装模作样讲得出来的。 “我坚信马拉申科将军不会有错!将军同志在祖国最黑暗的时刻挺身而出,在莫斯科最寒冷的冬天义无反顾地保护了他身后的每一个人!保卫了克里姆林宫、保卫了红场!” “真理与您同在,将军同志!请一定不要被流言蜚语和无耻下作的谎言所击败,我们塔斯社全体同志都是您最坚定的支持者,坚信您一定会再一次赢得胜利、一如既往!” 不久前还向马拉申科提问的这位塔斯社记者话音未落,整个苏联记者席就像是被注入了强心剂一般直接全体起立。如果这样的场景放在炮火横飞的战场上,那么紧随其后的下一句话一定会是“乌拉”。 “请为祖国带来胜利,将军同志!所有的同志都与您同在、并肩作战!” 永远不要小瞧俄国人在逆境中爆发出的刚勇斗志,当那股无形之力将他们凝聚在一起时,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摧垮他们的意志。 有句话其实说的不错. 俄国人是弹簧,你强他就强。 当你把弹簧压倒几乎无法再施加更多压力的极限时,请记住一点,接受自己的脸被猛力弹回的弹簧砸个稀巴烂的现实。 因为不管你做没做好准备,这都会即将上演,比如说1812年、1941年、以及1945年的现在。 “最后确认一遍,杰佛逊先生。你真的确定这些照片都是出自你之手的作品,没有任何的问题吗?” 确实得承认俄国人突然整得这么一出吓了自己一跳,但也只是内心中不会表露出来的那么“一小跳”而已。 杰佛逊从不认为自己会失败,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正如同他现在自信地认为这只不过是俄国兵头最后的挣扎一样。 “不必有任何不确定的忧虑,将军。你内心中那对自己认知产生的怀疑就是真相,事实已经再清楚不过。” “我,杰佛逊.安德鲁森,就是所有胶片的唯一拍摄者。” 马拉申科从没有想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