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虽然有插曲,但这场苏德两军各自都有需求的救治伤员、收容遗体行动,最终还是以双方都保持克制、井水不犯河水的前提下完成了。 完事之后的阿尔西姆与苏洛维琴科作为殿后安保部队最后撤离,待到医护人员全部安全离开之后,刚刚认识不久、但已经找到了不少共同话题的哥俩这才上了同一辆吉普车闪人。 “我听说你们不是负责那帮美国佬的安保工作吗?怎么?美国佬太恶心人然后撂挑子不干、重返战场了?” “是很恶心人没错” 回想起某些不好事情的苏洛维琴科望向窗外,但言语间却依旧是平静的语气。 “但明天还得接着伺候他们,只是今天他们被禁足一天、接受调查不得外出。凑巧咱们又是今天发起大规模攻势,营里缺编一个主力连还是影响挺大的,所以我就带人归队了,暂时的。” “嗯” 坐在主驾驶位置上的阿尔西姆自己当司机、扶着方向盘开车,老实说阿尔西姆并不习惯被人伺候着的感觉,总觉得男人有男人该做的事,某种程度上而言这点倒是和马拉申科挺相似的。 “那这么说你明天还得回去伺候那帮美国佬?草,看见那帮一坨屎一样的玩意儿我就浑身不爽,为你感到不幸,兄弟。” 要说“不幸”那确实挺“不幸”的,苏洛维琴科也不想带着自己手底下那帮弟兄,继续围着这帮美国佬打转转。 但没办法,命令就是命令。 命令是用来执行的,不是用来质疑的,这就是苏洛维琴科的军人信条。 所以与其继续搁这儿说这些不愉快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就搁阿尔西姆旁边的苏洛维琴科决定换个话题。 “话说回来,待会儿伱们去哪儿?今晚要没地方睡,就睡我们那楼里得了。那地方挺不错的,楼里还有几张德国佬留下来的床,破是破了点但最起码不至于睡地板,待会儿我带人撤了以后那地方就换防交给你们,怎么样?” “撤?你们今晚就走吗?准备明天一大清早就去伺候美国佬?” 和苏洛维琴科熟络起来的阿尔西姆,比起不久前还陌生时候的少言寡语状态,现在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嗯,有些事得去准备一下,然后再了解了解情况、给明天要干的活儿做一下任务部署。怎么样?这楼你们要吗?还是说让我找别的连队过来换防。” “行,我们要了,不用找别人了。” 一把方向盘驶过前面的丁字路口、进入街区,阿尔西姆和苏洛维琴科对话中的那座楼,俨然已经近在咫尺、就在眼前。 “那下次见,兄弟,你多保重。我有预感,我们很快就会再他妈一起干呐粹不列的。” “那就借你吉言,下次见。” 几分钟后,目送着苏洛维琴科小队上了车离开的阿尔西姆一行人站在街边。 方才同样是全程参与了行动、但却保持低调没怎么插话的连副同志,直到这时才向着身边的阿尔西姆悄然开口。 “看样子交到新朋友了,好像人挺不错的。” “嗯,是挺好,最起码有一半算是能跟我臭味相投。” 听到阿尔西姆这毫不介意标榜自己的“自我介绍”,哑然失笑的连副也不打算把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仅仅只是抬手拍了拍阿尔西姆的肩膀而后转身进楼。 “走吧,收拾收拾安排下值班然后早点休息,这狂暴的一天是时候结束了。” 的确,大部分人都在今天的地铁行动中被地下水“冰镇”过的阿尔西姆连队,不论是精神上的疲惫亦或是身体上的消耗,都要比过去以往的绝大多数战斗大得多。 在马拉申科那里确实受到了些“有用教育”的阿尔西姆,也不再将自己的状态等同于视作自己连队的状态。 连长同志这种“斯拉夫超人”也许不累,稍微休息一下就觉得只能算是热身完毕。 但连队里的其余弟兄们可没这精神头和体力、也不大能扛住,确实需要一宿相对优质的睡眠来养精蓄锐才能打好明天的战斗。 “喝——哈——” 平日里精神头一直都挺足的阿尔西姆,今天居然难得打起了哈欠,张大着嘴巴有些瞌睡。而且还是这么早的前半夜时分,看来这“超人之躯”也确实也让白天的那番狂暴给折腾得够呛。 “算了,就这样吧,回去睡觉。” 炮火横飞又无比狂暴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至少在踏进楼门口的那一刻,阿尔西姆是这样认为的。 “最后一个也进去了,看起来好像是你要找的那人。” 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