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找我什么事?” 可以的话,马拉申科也想安安稳稳坐下来跟卡拉切夫聊聊最近这些日子的近况,自己已经有段时间没了解过野战医院近来的情况怎样了。 这里不是说伤员的情况,而是说野战医院的运转和工作情况。 视察伤员可找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和野战医院的具体负责人卡拉切夫面对面沟通是最好的办法、没有之一。 只可惜,马拉申科现在屁股后面还有一大摊子破逼事儿。能跟卡拉切夫搁这儿坐下简单说两句已经实属不易,多余的,至少也得等到老马同志以后有空了再说。 “是关于那个人,那个叫大卫的美国人的事。” “.” 马拉申科原以为卡拉切夫是为公事而来,但看现在这表情还有刚说出口的话,只怕是有私事要说、最起码是一部分的私事。 “嗯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你们俩都是美国人,照这么说还是老乡呢。” 因为有马拉申科以自己的身份和信誉给卡拉切夫做背书,所以即便是卡拉切夫迄今为止依旧是美国人,甚至连共产党员都不是,但也依旧能稳坐野战医院的院长位置不动摇。 当然,这不是说就此否定卡拉切夫的个人能力和功绩。 能坐稳这个位置只凭马拉申科的信任和背书显然还远远不够,如果无法获得同志们的认可、无法融入到领袖师这个大集体中,在自己负责的岗位上发挥自己应尽的职责和义务,再说其它任何也只能是一语空谈。 成功没有巧合,引发奇迹需要为之付出太多的努力,卡拉切夫自己在这过程中也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这确实无可否认。 也许马拉申科那边是随口一提,但听罢师长同志此言的卡拉切夫明显有些为之触动。 来到那张本属于自己、现在却被马拉申科坐在其后的办公桌前,拉开了椅子缓缓坐下的卡拉切夫并未直接开口,而是给自己先点着了一根香烟。 “美国货?” “啊?啊,是,美国货,杰西卡刚给我寄到的,早上我才打开抽。” 一脸心事重重的卡拉切夫显得心不在焉、不大正常,连见面先给领导“递烟”这种基本操作都给忘了,还得师长同志特意提醒一下,这和马拉申科平日里认识的那个卡拉切夫可有点差距。 咔嚓—— 呼—— 接过了卡拉切夫递上的美国洋货叼在嘴里点着了火,许久没抽洋烟也正巧换个口味的马拉申科口中云烟缭绕、蒸腾盘旋,直到 “不容易啊,你小子都离开美国这么久了,几年了这都。那叫杰西卡的姑娘还是这么对伱死心塌地、要啥给啥,你小子这泡妞把妹的技术都能出本教材了。依我说要是写得好肯定能在美国大卖,能赚大钱的那种,医生这辛苦钱还挣他妈屁的挣。” 马拉申科的语气半开玩笑,而卡拉切夫接下来的话语则是无奈中发笑。 “回不回去都不一定呢,说不准以后我就留在苏联了,写那种书在咱们这儿只怕是不太行。” “嗯?” 耳朵竖起的马拉申科敏锐地把握住了卡拉切夫这话里的关键点,立刻来了兴趣的发问随即脱口而出。 “想好了?以后真不回美国去了?那你那痴情小女友怎么办?当渣男吗?” “这个.怎么说呢?现在还没想好,如果真要留下来的话还得办很多事,我父母那边也要问一问他们的意见,看他们想不想和我一起回来生活。至于杰西卡嘛.” 耸了耸肩的卡拉切夫做了个标准的美式幽默顺带一摆手,无奈又粘连着牵挂的话语紧接着缓缓道出。 “虽然我一开始接近她确实是带有目的的,跟她在一起对我未来的事业发展会有很大的帮助。” “但经过这么久的时间考验后,我们也互相信任着彼此。我们之间的感情经历了时间与距离的考验,就这么轻言放弃未免太过绝情,想来我父母也不会赞成我这么伤害一个姑娘的。” “到时候我会尊重她的意愿,如果我真的要留下,我会询问她是否愿意来苏联跟我一起生活的。如果,如果实在做不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衷心希望她能找到一个比我对她更好的男人,一个相爱一生的伴侣。” “嗯” 听着还蛮上头的马拉申科悄然点了点头,对卡拉切夫这种负责任的态度显然很是认可。 “不过你还得过你老丈人那关,我是说人家姑娘要真愿意来咱这儿跟你过日子的话。” “人家爹可是堂堂药企大老板,闺女说白了那就是豪门千金。跟你这么个俄国小子在一起本来就是便宜你了,你还要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