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可见墙壁,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马拉申科从不指望刚从屋外进到屋内,大吃一惊并产生了一大堆不切实际妄想的人能理解自己。是非曲直马拉申科自己当然也分得清,但落实到具体行动上怎么做、可不可以做却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了。 “我听过你在柏林城外的故事,在那座小镇里。” “.” 已经把脑袋转向另一边、凝视着窗外景色的马拉申科沉默不语,只是任凭不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的吉尔,带着那颤抖的腔调继续把话说下去。 “一位吃着红军军用罐头的德国老奶奶拉着我的手,哭着说这是她近半年来吃到的 泪水已然在从眼角滑落、流淌过柔美的脸庞顺着下巴缓缓滴落,掺杂着哭腔的语调仍在继续。 “我曾期望着,带来这一切希望让它生根发芽的人能做更多,让被战火烧蚀过的每一寸土地重新焕发出生机与美好.” “抱歉是我太天真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明明亲眼见到了那些呐粹的狰狞丑恶,却还希望挥舞长剑奋力扑向邪龙的勇者能做得更多” “真的很对不起,十分抱歉,将军,希望您能够原谅.” 没有多余的等待与更多的解释、任何的话语。 马拉申科能听到吉尔匆匆离去的凌乱脚步声,从自己看不见的身后传来。即便没看见、但却也知道这位心地善良、对美好和正义始终心存希望的姑娘脸上,究竟流淌着怎样的满面泪水。 马拉申科没有出演挽留、更没有出门去追,任凭开门离去的吱呀声在自己身后响起,脚步声渐行渐远几乎已无法听见。 深邃静滞的双睦依旧在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直到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再次从身后看不见的地方悄然响起。 “或许你应该多少安慰一下,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在镇子里待了半天采访的过程中帮了不少的忙,临街的十几家物资分发都是她上门采访的过程中帮忙做的。” 持续了一天的激战临近尾声,已经跑到了西边的太阳即将再次沉入地平线消落。 彼得罗夫政委也恰逢时宜地携带着文件和报告前来城中,同马拉申科和库尔巴洛夫短暂会面,进行一些必要的工作探讨与问题的解决。在门口选择等待而不是打断谈话的过程中,当然也偶然听到了方才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对话。 冲着马拉申科一语道尽的政委同志,坐在了方才吉尔离去的沙发上、马拉申科的身旁。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夹,又一次选择静静地等待着师长同志、等待着在自己亲眼见证下一点点成长变化的小马拉申科。 直到马拉申科不再凝视窗外,而是双睦微闭地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就是因为她心地善良,所以我才宁愿让她把我当恶人,认为这是我的错。” 就坐在马拉申科一旁的政委同志把玩着手里的怀表,时针与分针即将重叠的最后时间已然所剩无多。 “但这仍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知道如何留存住那份美好与希望,就像你在镇子里的时候清楚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一样。” “.” 仰倒在沙发上的马拉申科依旧双睦微闭、保持沉默不语,但另一只握住烟灰缸边缘的手却是越抓越紧、愈发用力,直至本就力道十足的大手因为用力过猛而抓得青筋暴露,最终再也忍耐不住。 一通狂暴而起、用青筋爆满的拳头,将紧紧握住的烟灰缸奋力丢出去老远,砸在墙壁上发出“咣当”的声响紧接着跌落在地、旋转打滚,盛放在其中的烟头与烟灰直接散落一地。 那是一顶铭刻着弹痕、沾染着丝缕鲜血的德制钢盔,从一个残忍虐杀了领袖师侦察兵的呐粹渣滓尸体的脑袋上扒下来的,被憎恨敌人到了极致的复仇者们拿来当了临时烟灰缸用。 与那烟灰缸打转同时伴随着的,同时还有马拉申科那燃烧着怒火的骂声。 “这他妈该死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