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 “别动!举起手来!” 大眼瞪小眼的阿列克谢下意识下准备挺起枪来抬手去刺,没曾想身旁的鲍里斯却是先声夺人、一声大喝,那瞬间而来的声势颇有毛版张飞的味道。 面前这突然冲上来的人并不是自己人,或者说能让鲍里斯这么一声大喝喊出口的,那也只剩下敌人一种可能。 只是 只是离谱的是面前这敌人,那着实是有些不大一样。 平常的德棍大多武装到菊、张牙舞爪,可眼前这位倒好,除了挂在腰带上的那柄刺刀还带点几乎可以无视的威胁外,这货全身上下就再没有一处地方是可以称得上威胁的。 或者说,这货全身上下除了这柄没握在手里,还收在刀鞘中的刺刀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是武器的东西。 嗯,前提是牙齿和拳头不算武器的话。 “苏卡.这货是个逃兵???在这种地方???” 也就是在阿列克谢这连自己都感觉到难以置信的下意识自言自语间,面前这位被鲍里斯一声大喝吓破了胆的手无寸铁德军,却已经哆嗦着双腿按照鲍里斯喊出的德语命令照做,开始颤颤巍巍地举起双手。 “转过身去,双手举过头顶让我随时能看到。然后往前走,立刻!” “别别开枪,求求你了,别开枪!我只想做个好人,我.我是被抓来当兵的,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一个红军都没杀过,真的” “.” 手里紧握着短突和身旁的阿列克谢对视一眼,彼此之间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相同的味道。 这德国佬说的怕是真的,就冲这货现在裤裆里面传来的那股骚味儿,还有那两条腿跟弹簧一样的乱颤就八九不离十。 谁家正儿八经当兵的会是这怂逼样?先当逃兵,然后又在敌人面前被吓得尿裤子?新兵连出来的新兵蛋子只怕都不至于。 是的没错,这德棍被吓尿了,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在敌人面前被吓得尿了裤子,那橙黄色的上火液体已经顺着裤管子流了一地。 “先走!少废话,照我说的做!” 懒得废话也确实没时间废话的鲍里斯用手中步枪的刺刀,稍稍往这怂逼德军的后背顶了一下。 不是说要把他怎样、让他见点血,只是纯粹的吓唬一下,鲍里斯估计自己往前稍微顶这么一下的力气可能刚刚好能扎爆一个气球。 但更让没想到的是 就是这么轻轻地顶了一下、就一下,这怂逼德棍当场就跟上满了发条、意外发动的玩具机器人一样,浑身猛地一哆嗦然后“啊!”地一声惨叫。整个人便打着回旋转在鲍里斯和阿尔西姆眼前,一失足从楼梯间给滚落了下去、带着一路惨叫。 “.” “这货是演员?” “.不像是,但我也没见过,所以你别问我。” “还有伱没见过的东西?我以为没有。” “说得好,不过我建议下次换个场合拍我马屁,我可以教你两招新的。” 嘴里嘟囔着向一旁率先发问的阿列克谢报以答复、调侃式的那种。 此时此刻从一楼传来的对话声,还有已经归于平静的交火声,都在无声告诉着鲍里斯和阿列克谢一个事实,这当然也是他们二人现在能放松心情、悠闲一下的原因。 “检查尸体,别留个呐粹伤兵躲着当心给你一枪。” “留几个人在这儿,剩下的跟我来,准备上楼。” “嘿!这儿从楼上滚下来一个,这他妈还是个活的!” 清晰的俄语已经顺着前方通往一楼楼梯间的拐角传入脑海,方才发生在一楼大厅内的这场短兵相接交火到底谁是胜者,此时此刻已经无需多说。 “别开枪!代号是鱼子酱,自己人!” 担心被自己人误伤的阿列克谢赶在鲍里斯之前,也是在脚步迈出楼梯口之前就把接头代号给喊了出来。 正在查看滚落下楼的那名被活捉德军的两名战士,原本还在抬枪朝楼梯口张望,准备稍有不对劲就先来一梭子再说。听到己方这熟悉的接头代号响起和那地道的祖国口音,这才放下手中对准楼梯口的武器,目睹了一前一后两名战友的到来。 “我靠,战斗工兵!?咱们居然被这伙人给救了!?” 年轻气盛的伴随特点之一很多时候就是话比较多,毕竟年轻就意味着城府的相对不够。就比如身旁的老鲍里斯虽然也是略有惊讶但却仅限于眼神之中,可没有像阿列克谢那样当场矢口喊出声来。 “这叫什么话,同志。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