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即便是在最基本最简单的工作中,你也很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和哪些人一起共事、一起合作什么工作。 但,这不代表它并未发生,就好比现在的鲍里斯和阿尔西姆一样。 “我老早以前就知道他,那时候他还是个班长,在斯大林格勒的死人堆里打滚,从臭了的呐粹尸体上找吃的。我在我的狙击镜里不止一次看到过他,身手确实不错,赶得上我年轻时候的身手。” “.” 身背着莫辛纳甘栓动狙击步枪、脖子里挂着望远镜的观察手阿列克谢闻言一愣,和鲍里斯这个老家伙搭档这么久,可是从没听他说起过过去还有这档子事。 “是真的吗?你确定是他?从斯大林格勒活到现在,而且还是个一线步兵,那可真是个了不起的狠角色。” 完成了狙击支援任务、再次移动变换射击位置的鲍里斯走在前面,跟班小搭档阿列克谢走在后面,一老一少两个红军老兵就这样配合着穿梭在激战过后的小巷里,低声私语却又不忘保持警惕。 “叫阿尔西姆的人很多,从斯大林格勒活着出来的人很少,符合前两个条件而且还这么能杀的狂人,我就只知道他一个,那张脸和那眼神如假包换。” “.” 常言道英雄之间会有种“惺惺相惜”的特殊感觉,尽管不论是阿尔西姆亦或是鲍里斯,都不把自己当成所谓的英雄看待。 但毋庸置疑,这俩人之间的那种特殊感觉是真实存在的,鲍里斯方才主动暴露狙击镜的反光打招呼时,就能从阿尔西姆投来的眼神中看得见。 “老实说他可比我有本事多了,我干的不过是远距离猎杀的活儿,那小子,天天把舌头顶在刀尖上当舔着吃,到现在还没缺胳膊少腿、活蹦乱跳简直都不可思议。” “我曾经打听过他,这家伙可不是从斯大林格勒活到现在,是从打芬兰人的时候活到现在。话说你能想象有一个始终冲在 阿尔西姆的性格粗犷、奔放,在战场上凛冽地就像一股西伯利亚严冬零下四十度天气里刮来的呼啸冰风,任何被其所触及到的敌人都会瞬间封冻而后支离破碎。 鲍里斯没有和阿尔西姆直接打过交道,只是从别人的只言片语和关于阿尔西姆的传闻中,大概知道这个西伯利亚来的“狂暴杀戮者”有着一股放荡不羁、置生死于度外的性格。 也许正是这种毫不在乎、一心执着于杀戮的性格,才能让他活到现在。 善于思考、喜欢总结的鲍里斯习惯于从强大和成功的人身上总结优点,再学以致用、至少是要尝试着学以致用以此来提升自身。 不过对阿尔西姆的总结是个例外,鲍里斯不太能学得来这种宣泄四溢、从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中喷涌而出的狂暴杀气。 神枪手也好、狙击手也罢,鲍里斯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自己,但却知道自己所做之事是与低调和隐藏挂钩,与阿尔西姆那样的“成功范例”完全背道而驰、截然相反的。自己能从阿尔西姆身上学到的东西,至少是目前来看几乎约等于没有。 手持着坦克兵自卫专用的截短枪管折叠枪托ak翻阅了破碎的窗口,飞身跃入屋内落地站稳的鲍里斯举枪警戒,以警惕的眼神扫视着四周。 身上常备两把枪、一远一近的鲍里斯不大喜欢用那些大体型的自动武器,火力虽猛但块头太大,蹲坑狙人干活儿的时候背在身上总是觉得不大方便。但若是选手枪的话火力又太羸弱。 狙击手这种非常拉仇恨的职业一旦暴露、短兵相接,面对的敌人火力可不是小手枪能自保得了的。 曾经的鲍里斯迫于战场生存压力只能优先解决主要矛盾、搁置次要矛盾,选了一把不那么喜欢、总觉得有些碍事的波波沙背在身上,直到领袖师接装 “这枪不错啊,枪托能折叠还打步枪弹,射程远、火力猛,真是好枪!” 那天去靶场上教新兵玩枪的鲍里斯刚刚归队,正巧赶上自己所在的连队受领到一批最新的突击步枪用以换装。 出于职业特性免不了对新枪感兴趣的鲍里斯上去把玩一番,很快就从整箱整箱的新枪里挑出了那数量稀少、只占一小部分,但不论是设计思路还是实际操作手感都让人耳目一新的玩意儿出来。 拿在手里一通把玩是爱不释手,眼神中流露出的喜爱之情那是毫无遮掩。 “怎么,看上了?想要一支?” 正巧在现场签发装备受领清单、办交接手续的连长见状走了过来,自己连队里有全师都出名的一号狙击手,连长同志当然是认得并且还是熟人、私交不错。 闻言的鲍里斯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或推辞,相反还面露惊喜地一声反问。 “可以吗?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