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敌军坦克,正前方街口!十二点钟方向!” “穿甲弹装填!快,准备射击!” “见鬼来不及了!那苏卡玩意儿瞄准我们了,准备冲击!” 仅限于车组内无线电频道交流的语音并没有传入车际交流的公共频道,不管是伊乌什金代理车长的177号车,亦或是马拉申科从库尔巴洛夫那里借来的临时指挥车,都没能听到这炮火来袭前最后的话语。 唯一所能听到的,便是那骇人的烈焰咆哮声以及紧随而至的一阵破风呼啸。 轰隆—— 咻—— 轰—— 分不清先后两声几乎连在一起的爆炸声,到底哪声是开火声、哪声是弹丸爆破声,只是见到那璀璨升腾的巨大火球已经在眼前街道上瞬间绽放。 “草!这你妈” 被巨大爆炸声所震撼的马拉申科感觉自己屁股底下的车座子都在发抖,完全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才那一瞬间到底是怎样的攻击才能造成如此这般骇人的动静。 开玩笑,这可是战斗全重70吨的is7,不是日本鬼子的小豆战车。 连车长位置上的马拉申科都能感受到自己屁股底下的车座子在晃,鬼他妈知道这到底得是多大的爆炸才能搞出来的动静,能把is7瞬间晃得跟婴儿床一样左右乱颤。 一惊之后立刻定下神来的马拉申科随即一把扒过面前的车长潜望镜,二话不说便向着方才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放眼望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差点给咱老马同志惊了个下巴脱臼。 只见一辆最早赶到战场先行支援,现如今正行驶在反攻队列最前方的is6重型坦克,在方才那一声强烈的爆炸当中已经被彻底炸开了、撕碎了装甲,成了一堆连脑袋都丢了的熊熊燃烧钢铁碎块。 这爆炸的力道是如此强力而彻底,以至于那is6重型坦克的脑袋都被弹药殉爆炸飞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方:一幢已经被攻占、刚刚结束战斗不久的街边二层小楼上。 强劲的冲进动能,直接破开了德国佬修建的那本就不怎么结实也不算厚的民房墙体,将整个建筑外墙砸开了个巨大的豁口。被爆炸瞬时产生的火光烈焰,熏得跟锅底一般黑的is6脑袋,此时此刻正炮塔倒扣地挂在那二楼阳台豁口上、像极了挂在街边商铺货架上出售的某种物件。 刚刚打下了这栋楼、清理完呐粹残渣,正给手里的武器擦枪换弹顺带喝口水、稍微歇口气的步兵战士们连屁股都还没坐稳,就被这“飞来横祸”一般的is6炮塔直接砸进二楼给吓了个浑身一哆嗦,甚至以为遭到了敌军炮击。 回过神来一看,这才发现居然是一颗己方重坦的脑袋被弹药殉爆给掀上了二楼。 惊骇到无以复加的一位胆大战士还走近到其跟前,以震惊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熏黑了大半的巨大坦克炮塔,使劲眨了眨眼才最后确认这就是己方的is6重型坦克没错。 手里托着ak又小心翼翼地稍一扭头、往楼下一瞅,一眼便看到那堆扭曲变形的金属垃圾正在火光与黑烟之中熊熊燃烧。整个车体底盘已经被完全炸碎到失去轮廓外形不说,四周的街面上到处都散落着被从这辆is6身上卸下来的零件与碎片。 因这强烈的弹药殉爆而被殃及池鱼,来不及躲避便死于飞来横祸的步兵战士更不在少数。 粗略一算之下,这街面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至少有一个班的战士。 大部分倒在血泊当中一动不动、有的甚至连基本的囫囵个人形都已无法保持,不是被炸飞了肢体、残缺不全,就是被爆心点极近距离下横扫而来的大块高速破片给斩成了两段。 那些稍有一口余气幸存的战士们幸运得救,在爆炸之后不顾当面危险、 一辆is6重型坦克被毁、一个班的随车步兵报销,以瞬间承受伤害来评估,这损失不可谓之不大。 但好在领袖师训练有素、经验丰富,再怎么危急的突发情况也能应对自如,眼前这种突如其来的损失只不过是一个随时都可能遇到的普通插曲,说老实话真的不足为奇。 前来补位的is7重型坦克与新到的步兵迅速就位,紧跟而来的还有一辆快速输送补充步兵的bp43步兵战车。 攒射而出的25毫米机炮弹幕,连带着14.5毫米kpv机枪的怒吼一道组成火网倾泻而出,向着街头对面的敌军火力来袭方向直扑而去、予以反击。 也是直到这时,从街对面那逐渐尘埃落定的飞灰烟幕后显露出来的真凶原型,造成方才这惨烈一切的罪魁祸首,才正式亮出了真身。 “草泥马的!居然是突击虎,淦!” 至少在很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