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就一个,火炉边上。” “其他人在这儿待着,这个交给我。” 对自己的本事有绝对自信的阿尔西姆没有让战士们跟随而是下令原地待命,可能听上去有些自负,但在阿尔西姆看来,战斗的时候还要保护战友其实也是一件挺麻烦的事儿。 一个两个弄不好,甚至还有可能坏菜。 这不是说有没有团队意识的问题,而是阿尔西姆觉得自己一人就能办妥的情况下,他也真用不上别人帮忙,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小小的儿开在荒野上,她的名字叫做艾莉卡,成千上万个小小的蜜蜂竞相飞向那艾莉卡~~~” 一只大手悄悄扒住虚掩的门框寂静无声,而屋里背对着房门那人却仍然坐在火炉边上,安心搅和着锅子里的食物一边哼着小曲、等待着那个窜稀老铁的回归。 “屋里那德国佬唱什么呢?” “不知道,隔着墙听不太清楚,好像是唱他妈呢。” 门外墙根守候的战士们一边竖起耳朵关注着屋里的动静,一边小声低语讨论着屋里的情况。 蹑手蹑脚地扒开了虚掩房门的阿尔西姆此时此刻已经进入屋内,稳稳控制住自己的双脚,以无声静步悄然来到了那背对着自己的德国佬身后。 “这憨货,再不回来都煮烂了!算了,我自己先吃。” 吃还没吃到嘴里,嘴里嘟囔吐槽的话语也还话音未落。 铛铛—— 即是毫无征兆、当然也是猝不及防,猛然之间只感觉自己的头盔后脑勺被人用什么东西轻轻敲打了两下,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 下意识间扭着脖子转过头去,嘴里吐槽咒骂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见一道寒芒便以破风呼啸之势扑面而来。 “你怎么这时候才” 用自己那把外观酷似垂头鲨脑袋一样的平头剃刀,先是敲了敲这德国佬的钢盔后脑勺,就好像是某种恶趣味的恶作剧一般。 不待那德国佬完全转过头来、半开的嘴巴里连误以为是自己战友回来了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 恶作剧结束紧接着便开始干正事儿的阿尔西姆已然手起刀落,平头但却同样磨刀开过刃的刀头就像闸刀一般狠狠地怼进了肉里。 噗—— “呵呵啊” 瞬间喷溅出大团鲜血。 那倒霉德国佬坐在椅子上甚至都来不及起身。 一把扶住顺势就要倒地的德国佬尸体,稳住动作之后这才缓慢而轻巧地给它稳稳放在地上,不至于发出尸体连椅子一起倒下那巨大的声响、进而打搅到楼上的猎物。 习惯与温热鲜血为伴的阿尔西姆并不在乎自己身上、手上、脸上,溅上了多少德国佬的狗血,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隐秘潜入的 上—— 右手将刀收回腰间刀鞘的同时抬起左手打出手势示意,早就守候在门外墙根的战士们透过窗子一看到连长同志的手势,二话不说紧跟着就要么翻窗、要么走正门地鱼贯而入。 “打晕一个、弄死一个,楼上剩下的呐粹应当不超过个位数。分头行动, “收到。” 嘴上说着不用枪,但真到了必须用枪的时候还是得用,包括阿尔西姆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以挺着手里家伙事儿、随时准备突突人的姿态摸上楼的。 楼上的情况和阿尔西姆他们了解到的情况类似,整个二楼被分成四个房间,两间卧室、一个储藏间、还有间厕所。 那既然楼上就有厕所,刚那个被打晕过去的德国佬为啥还要跑到外面去解决? 阿尔西姆不知道也没兴趣,没空在乎这些有的没的的破事儿,只是打出手势示意着身后的战士们按原定计划分两组行动、准备待命。 “准备好,尽量用刀,我先上,跟紧我。” 和阿尔西姆分立门边左右的那名战士读懂了连长同志的眼神示意,随即放下了手中的ak、背着枪带悬于腰间,腾出来的两只手一左一右各是刺刀与手枪,只待连长同志一声令下即可破门而入,给里面那些还在梦乡中的德国佬一个惊喜。 眼瞅弟兄们已经准备完毕的阿尔西姆正打算动手,岂料还没来得及挪动脚步,面前身边这扇原本紧闭的木门忽然自己有内外而地给开了。 咯吱—— “我来,别乱动!” 仅靠门左边墙根的战士正欲动手,却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看到了对面门右边墙根的连长同志手势,宛如拉满的强弓一般只待箭步爆发的身体是硬生生又给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