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话糙理不糙。 虽然任大贵理解的方式有些有些那啥,不过细细想来也未尝不是这个道理。 “是啊,你能这么想也对。” “你、我,还有身边所有的同志。咱们所有人其实都有权力决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决定自己这辈子怎么活,这点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是一样。人可以志存高远,但也可以平淡无奇,没有人有资格去肯定的说前面就一定是对的,后面就一定是错的,任何时代都莫过于此。” “我也不知道你对伱自己的未来是怎么打算的。但有空了还是得好好考虑一下、好好想想,想好自己以后要怎么活、当一个怎样的人。也别太在乎别人的想法,太在乎别人想法和眼光的人是会失去自我的,这点你得明白。” “男人这一辈子啊,上对得起爹娘、下对得起儿女,中间还得对得起媳妇,拘束和责任太多,但每一个又都是逃不掉的,身为个男人也不能逃。要是这样还能活出自我、遵循内心的真实,没忘掉最初的自己那可就太好了,甚至都不用成就一番大事业,自己就已经是自己的英雄了。” “闲话扯得有点远了,我这人废话有时候有些多。不管怎样,大贵,很高兴认识你这号兄弟,也很高兴能在这么远的异国他乡帮得到你。希望你以后不管怎样做决定都会顺利,成名也好、平凡也罢,哪怕你有一天回家种地去我都支持你,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想回家种地去哈哈。” 也许马拉申科起初说这话并没有什么直接的目的。 但毋庸置疑的是,马拉申科这番话在不久的将来,确实对任大贵产生了受益终身的影响。哪怕是到了晚年的垂垂老矣之时,头发白的任大贵也能穿着一身挂满荣誉的军装,在自己的卫国战争回忆录里郑重地用中文写下“正是师长同志那晚说的话改变了我往后的余生”。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如今的马拉申科预料不到自己的蝴蝶效应,会在遥远的将来产生哪些影响,而任大贵也不知道将来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一切都得交还给时间,或者说马拉申科所说的“命运”来注定。 只不过这份命运不是天注定的,是自己的选择和自己的双手所缔造的。 阔别了任大贵的马拉申科还有别的事要做,师长同志这个名号对应的一大合摊事儿都得马拉申科去处理,比如说一件比较要紧的事儿就是被马拉申科“抱歉”支开,在师部开会之前就已经独自一人去往修械所的科京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人家科京老哥远道而来是客人不说,还给自己带了一堆“礼物”而来,马拉申科这个“地主之谊”要是就这么把人家给忘了可有些不大厚道。 忙着寻找科京的马拉申科先是招呼着车子来到了修械所,也是到了这地儿之后才发现这个德意志钢铁巨兽的“胳膊腿与脏器存储更换地”,居然不见科京的人影,找了个负责此地驻防的大尉连长一问才知道去处。 “科京同志他找到了需要的东西,大约半个小时前就带人离开了,当时还开着好几辆车子来的,有拉货的卡车也有吉普车。” “哦对了,师长同志,科京同志还让我转告你,说如果你来这儿找他的话就跟你说,直接去师部找他就行,别去修车的地方白跑一趟,他去师部那边还有事情要办。” “师部?” 大尉同志的话一下子给马拉申科整愣住了,却是想不到科京这时候跑自己的师部干啥去,那会儿开会的时候明明问他要不要一起来、结果他说不来啊,咋这时候又想去师部了?去师部又是干啥、有啥事吗? 马拉申科一时半会想不明白,不过也没想太多,这种事情见到科京本人自然就有答案,犯不上继续搁这儿浪费时间。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大尉同志。你和你的战士夜巡驻守都辛苦了,记得做好轮替,确保每个战士还有你都有休息的时间,明天我们就要出发前往最终战场了,确保自己和战士们能拿出百分百的实力。” “是!一定完成任务,请放心,师长同志!” 笑着拍了拍大尉同志肩膀的马拉申科走了,这种每每下到部队之后总能见到自己的基层指挥员和战士们,都有着相当不错的高昂士气和精神面貌的情况,总能令马拉申科倍感欣喜并为之欣慰。 是啊,这就是自己的同志们、战友们,是自己的部队,也是今时今日、当下全球的最强陆军野战集团。 得说手握着绝对力量的感觉真的不赖,确实是。 马拉申科一路赶往师部的途中,坐在车里望着沿途的风景还如是想到。 刹—— 马拉申科的御用座驾——那辆被老马同志起了个同志们不明所以的绰号,叫“沃克快乐车”的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