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说的是,这对马拉申科乃至是整个领袖师而言,都毫无疑问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从敌人尸体上缴获战利品,这是不论哪支部队都不能例外的一种普遍传统,领袖师自当也是如此。 缴获战利品不是关键,属于战利品之一的德国佬“冰”才是。 这种掺了害人玩意儿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少都被德国佬下发到一线部队,更不知道己方战士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到底有多少都落到了自己人手里。 问题的严重性不可忽视,此类事故若是偶发事故还好,一两起的话还是能处在可控范围内的,但若是频发事故、像雨后春笋一样一冒冒出来一大堆,那这就他娘的坏菜了。 试想一下若是有一大堆战士都吃德国佬这掺冰巧克力吃嗨了,个个都跟今天这位一样发了疯地乱打乱咬,那又该是怎样一副光景?领袖师还不他娘的乱套了? 这种物质匮乏的年代里从敌人身上扒点零嘴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哪怕是领袖师这样的后勤供应不愁部队也不能例外,总该不会有吃货为自己的吃的多到吃不完而发愁。 这事赶早不赶晚,必须抓紧时间立刻解决。 说行动就行动的马拉申科一刻也不耽搁,处理完眼前这摊破事、弄清楚事实真相后立刻行动,修械所那边也顾不得陪科京去了先把眼下的紧急情况处理完再说。 先是驱车回师部,而后立即召集全师营级以上军事主官和政工主官全部跑来开会,下至普通营长上至库尔巴洛夫和瓦洛沙这两位旅长必须全部到位。 要说马拉申科对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部队确实足够了解,被要求参会的人员最终全部在马拉申科规定的时间内如数到齐,为首坐在会场正中央的正是咱老马同志。 “这么晚了还把大家召集过来很抱歉,我也知道同志们这两天在战斗中全都精疲力竭需要休息,明天还有未来的日子里,还有可能是迄今为止最为残酷的一场战斗在等待着我们,但既然把大家都叫过来了那想必大伙也理解这其中的重要性。” “不错,确实有紧急情况发生,并且是非常严重,需要立刻通报下去让大家知道的情况。尤其需要在座的各位营级指挥员和政工同志们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我把话先讲在前面。” “我的要求是你们当中的每个人,在这场会议结束之后,必须立刻返回将会议指示和纪要下发给更基层的指挥员和同志们,精确到每一位战士,必须落实到位、不容有失。如果出现执行不力或玩忽职守者,我认识你,但军法不认识你,到时候不要在我马拉申科面前哭爹喊娘。” “.” 马拉申科的话音回荡在会场营帐内久久未能消散,掷地有声不说还非常的余音绕梁。 在座的诸位同志们当然耳朵里没塞驴毛,师长同志这么严肃地训话,而且还是把丑化摆在事情前面讲地这么清楚且严重 不说过去以往从来没有过吧,这么说确实有些太夸张,但那至少也得是此前几乎没太深的印象、极为罕见的程度。 面对师长同志如此严厉的“开场白”式训话,在座的一大票营级指挥员和政工人员那就不用说了,没人在这种时候先露头跳出来说些什么。 倒不是说敢与不敢的问题,师长同志带人随和不摆官架子那是全师闻名、人尽皆知的,哪怕领袖师一般兵都知道的事儿,咋可能这些营级老同志们不知道? 其中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在座的诸位里,最有资格现在主动站出来说点啥的人,那是坐在马拉申科左右手边不远处的位置,分别紧挨着政委同志与参谋长同志的库尔巴洛夫和瓦洛沙。 两位作战旅的旅长都没说话,手底下这些人还是暂且不要逾越为好。 也是知道这时候应该主动站出来说点啥,还没等马拉申科翻阅手里的会议文件把话继续往下说,左手边的库尔巴洛夫便已经悄然开口。 “师长同志,我有个问题。不知道您想告诉我们的事,是不是指敌人或者战场情况出现了某些不好变化,必须加以警惕的事情?” 库尔巴洛夫完全没往马拉申科接下来会说的方向去想,事实上这种在过去几年间的战争里还从未出现过的情况,搁一般人那也是根本无从去想、想不到也实属正常的。 “并不是,不过伱确实所对了需要做的事,我们必须对此加以警惕并严防此类事故的再次发生。” “今晚,就在不久之前。我们有一位战士使用了打扫战场时从敌人身上捡来的巧克力,就是这东西。结果导致这位战士突然浑身抽搐、几乎失去意识,而后又像发了疯一样突然暴起,并产生了严重的幻觉。据推测甚至是把周围的人都当成了呐粹敌人,对着身边帮助他的战友和医生护士同志们又打有咬,伤到了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