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佬投降了,在马拉申科觉得“也该结束了”的不到五分钟后, “请不要开火,我们投降!不打了,再也不打了!我们已放下武器对贵军毫无威胁,请准许我们按照战俘标准进行投降。” 一名举着白旗的少尉最先走出,其后紧跟着的是一个接一个同样高举双手的德军士兵排着队现身战场。 尽管距离不算太近,甚至可以说离得比较远。 但马拉申科依然能从自己的车长潜望镜内清晰地看见,那些德国佬的状态只能用“近似非人”的状态来形容,一个个地光是走出战壕那样都像是活死人僵尸一般。 除了前面几个打头的德军看上去还行,估计是那带头投降的少尉身边的亲近人员。 剩下的,也就是队伍后面占据绝对多数的普通士兵们。 不能说一个个就剩下一口气,但绝对称得上是离死不远的既视感状态。 这个头上打着一层又一层绷带、过得像个粽子,那个手里杵着拐棍、脚上打着石膏,走路一瘸一拐、蹦蹦跳跳。更有甚者连两条胳膊都没了,不知道这是怎么活下来的,就靠身边两个轻伤员搀着往外走。 一个两个全都蓬头垢面、血渍满身、垂头丧气,连走路都踉跄。 在马拉申科看来,这哪里像是支军队,哪里还有当初闪击全欧洲、发动巴巴罗萨行动时那股猖狂不可一世的样子。 马拉申科是真心觉得,面前这伙人与其说是职业化军队,不如说其是刚刚从矿难现场经历九死一生后升井逃生的矿工队比较合适,井下手刨挖煤的那种。 “妈的,就是这伙人还一直挡在我们前面?太扯了吧?” 凭借手中的高倍率炮镜能比马拉申科看得清楚得多,伊乌什金那边不等马拉申科开口、只是个先声吐槽,闻言的马拉申科这边也是随口应了一句。 “那是被打成这样的,往前推半个小时他们都不是这样,要是不到这样他们也不会放弃战斗,这帮杂碎就是不见棺材。” “不见什么不什么?你刚说什么???” “.” 马拉申科一脸无语,不打算回答伊乌什金认真提出的问题、只是将其带过。 “没什么,我要下车一趟。伊乌什金你代为指挥,现在你是代理车长。” 马拉申科此言一出,伊乌什金那边立刻一脸兴奋。 “哈,终于轮到我了!” “伱少得意!别给我瞎指挥,要不然我抗你命!” “那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反正我没损失,嘿嘿。” 不理会伊乌什金和阿尔乔姆的绊嘴,临下车之前最后抄起手中送话器的马拉申科再一次开口。 “各部队注意,德国佬开始投降了,不清楚是大规模有组织的还是少部分个别行为。带队指挥员注意观察,投降者可以收容,诈降和负隅顽抗者立刻就地击毙!我再重复一遍,诈降和负隅顽抗者就地击毙!” 马拉申科可没空跟德国佬玩耐心劝降的扯皮游戏。 事情其实很简单,你真心投降那我就接受,但你要是有半点招那我立刻把你突突成肉泥烂酱。甚至连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留给你德佬的唯一一条生路只有投降,事已至此的马拉申科可从来不介意让泽洛高地顶峰上再多几吨十几吨的尸体。 下达完命令、撂下送话器,刚想推开头顶炮塔舱盖出去的马拉申科又猛然一顿。 寻思着现在就这么从“高大威猛”、目标显眼的is7炮塔顶上直球出去,对面的德国佬要是还有个枪法好点的给自己来一下,那还真是他妈的有点危险,仗都打赢了犯不上冒这个险。 “你咋又回来了?你不是要出去吗?” 眼见已经从车长位置上站起的马拉申科又再次缩了回来,并离开车长位置、从炮塔吊篮内跳到了车体地板上,不解的伊乌什金随即向马拉申科报以疑问。 “上面太危险,我从底下出去。记得保持无线电畅通,有情况我随时呼叫,随时准备开车来接我。” “你说了算。” 揭开了车体地板上的逃生舱盖并向下钻出,来到is7车体正下方、两条履带之间的马拉申科卧倒趴在在地面之上,手里还拿着先一步扔出车外的折叠枪托短管ak突击步枪,在扭头示意车内向自己望来的阿尔乔姆可以关门后随即便开始匍匐前进。 “妈的,这地上都是血腥味,呛鼻子都.” “等等,这是草!” 刚爬出去没两米远,马拉申科紧接着就看到了很让自己震撼的东西。 自己的宝贝座车左侧履带囊的“纸片人”,从三维状态降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