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西姆没有太多时间在此久留,简单处理完眼前的突发事件后还有别的事要做,前方还有很多仗等着他带队去打。 得到了阿尔西姆命令的战士们很快上前,几个人负责去检查尸体,还有几个则围到了那群蜷缩在角落“报团取暖”却又瑟瑟发抖的女人们面前,为首带队的正是精通德语的连副同志。 “你们都站起来,老老实实服从安排。没有人会强奸你们,更不会要了你们的小命。” 领袖师严禁强奸,甭管是波兰女人还是德国女人都不行。这是马拉申科亲自定下,并由政委同志率领的各级政工团队监督执行的铁律。相关问题的汇报会直接由政委同志对师长同志负责,可见马拉申科对这事的重视程度。 所以尽管在其它友军部队屡次发生类似的事件、早已屡见不鲜,但作为早期出国作战部队之一,且是最先进入东普鲁士境内作战的领袖师,却是极少发生这样的事件。 当然了,“极少”也并非“完全没有”。 之前在东普鲁士的时候,库尔巴洛夫手底下就有个偷喝半斤伏特加下肚,结果上了头的车长,带领手底下几个同样躁动难安的坦克兵去“夜袭搞事”。 钻进一户男人和儿子都参军,而且还都战死了的东普鲁士容克贵族寡妇家里,一行四人整整快活了一晚上。直到 “自愿的!?这帮苏卡还扯他妈的是自愿的?一连路过的德国佬难民在门外都听见了,拿这跟我讲是自愿的!?” 噗嗤—— 一旁负责押送的一名战士,在旅长同志库尔巴洛夫的暴怒加“绘声绘色”描述下忍不住笑出了声,没曾想却被耳朵足够好使的旅长同志给逮了个正着。 “伱个苏卡笑什么!?再笑我把你一起送去师部!” “.不.不笑了,抱歉,旅长同志。” 旅长同志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装着木头假肢、瘸着腿的旅长同志亲自带队处理了此事,把四个当事人全都拎到了师部去负荆请罪。受害者倒是没请,要见的话得去野战医院,这四个苏卡下手程度和火力烈度属实有点重,那德国佬娘仨虽无性命之忧但怎么着也得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哦,这事儿啊,早上的时候我听说了。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来找我,或者我啥时候下去找你呢。” 库尔巴洛夫带人上门请罪的时候,马拉申科正搁师部里吃早点呢,难得喝上了一晚热腾腾的燕麦牛奶粥,平日里几乎都是大列巴加白开水随便对付一下就过去了,可就是这么难得的一顿热早饭却还被扫了雅兴。 库尔巴洛夫真是恨不得找条地缝给钻进去,怎么自己手底下就出了这么丢人的货色,就这还是领袖师的老底子部队呢真他妈丢人。 令库尔巴洛夫感到惊讶的是,马拉申科并没有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暴跳如雷,也没有任何的斥责怪罪、更没有当场拍桌子, 但这非但没有让库尔巴洛夫安心,反而是更加后怕,师长同志如此反常表现只怕是不妙啊。 “你手底下那几个人呢?” 库尔巴洛夫知道马拉申科这是在问谁,立刻连声开口答道。 “在门外,我把他们都带来了,师长同志,他们如实认错并请求处罚。” “嗯” 马拉申科放下了手中皱皱巴巴的饭盒和勺子,又拿起了桌上一旁的一摞纸张,那是库尔巴洛夫带来的门外四人的档案,马拉申科早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收到并过目了。 “最长的一个在领袖师待了一年半,是车长。有一个是不到六个月,剩下的俩都是刚好九个月,我说的对吗?” “.” 库尔巴洛夫听罢一怔,瞟了一眼师长同志手中那摞纸张,大概也能猜出来那是啥东西,随即便赶紧应声答道。 “是的,师长同志。” “嗯,那其实还不错,不是我带出来的老底子部队。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出国作战之前我就早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只是我一直在等待时机罢了。” “时机?” 库尔巴洛夫心里一惊,不明白马拉申科这话里的意思,但负罪之人的身份又不敢太过追问,只能老老实实搁马拉申科办公桌前站着、任凭发落。 “我这里没有处罚意见,这四人都是有经验的补充兵不是新兵,把他们退回原部队即可。” “这些是一些移交档案,已经提取好了。交的手续师部这边已经处理妥当,接的手续留给他们的原部队去做,拿下去立刻执行吧。” !!! 没有任何的商量和讨论,马拉申科出手便是签上了自己大名、加盖了师部印章,已经是既成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