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在关于“101”这个特殊炮塔呼号的讨论中,马拉申科是有过一些和拉夫里年科的争论的。 拉夫里年科觉得马拉申科比自己更适合这个特殊的炮塔呼号,而马拉申科则执意要保留自己最初的177炮塔呼号,以示对逝去战友的缅怀和共同经历过的无数场残酷战斗的纪念。 俩人争执了半天,到最后还是拉夫里年科这个副师长,在马拉申科这个正师长的“压迫下”最终妥协,乖乖按照师长同志的命令,接受了在计划中本该是师长同志座驾使用的“101”炮塔呼号。 “这下我成你的替死鬼了,德国佬要是知道了咱们师的炮塔呼号命名规则,在战场上肯定想法设法朝我集火,你却能顶个不会被注意的炮塔呼号到处乱窜,是这样对吧?” 实际行动上虽然对马拉申科认了输,但拉夫里年科的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 随了自己愿的马拉申科也不好再过分“打击”拉夫里年科,索性便一笑带过地接着往下开口。 “你开心就好,随便怎么认为。反正,伱我战场上、战场下都是兄弟,约好胜利日那天的红旗下相见,谁都不能违约,听清楚了吗?” 遥想着不算太久以前和拉夫里年科争论炮塔呼号的这点破事,再看看不算太远外的地方正停着一辆炮口冒青烟的is7重型坦克,炮塔上的101呼号,正如方才无线电里传来的老伙计声音一样熟悉无比、清晰可见。 “你打中哪儿了?打中发射架了吗?” 那辆造型诡异、肩扛巨大电线杆导弹的“无头老虎”,现在已经被炸得粉碎、彻底还原成了出厂前状态。 装甲残片以爆心点为起始,在强大的爆破冲击力下被溅地到处都是、狼藉满地。破碎的负重轮也像被狠狠丢出去打水漂的小石子一样四散飞溅,距离最远的一个距离爆心点的直线距离甚至足足有五十多米,可见爆炸瞬间的当量威力之大。 不止是那一发架在车体上的待发反坦克导弹,就冲眼下这爆炸后遗迹来看,马拉申科估计那两发先前被伊乌什金打断,跌落在无头老虎旁边的反坦克导弹,应当也是在巨大的爆炸中一齐殉爆,再一次增强了这本就声势骇人的威力。 证据便是,眼下关于那两发导弹曾经存在过的任何证据都已经是全然消失,彻底无影无踪,除了在极近距离下被一同点炸之外找不到什么更合理和更好的解释。 望着面前这“无头老虎消失不见”不说,且在原地还留下了一个巨大弹坑的景象,马拉申科在向无线电那头的伊乌什金开口发问时也不免啧啧称奇,感叹着德国佬这玩意儿对自己的伤害真是比对敌人的还大。 “没看清,大概是打到车体上部了,我刚好就能看见那么多的部分,有把握就决定试试了,总不能让你真的撞上去,你太胡来了。” “.” 面对拉夫里年科那头的略微抱怨,马拉申科也不太想做过多的解释,更没必要再去多说自认为无意义的话语。 其实在马拉申科内心深处,对于“撞车”这件事是有着很强烈的复杂情绪的。 至于说为什么? 大抵是马拉申科永远都忘不了斯大林格勒火车站里发生的那次撞车,那次事故不但救了他的命,也带走了他们这个原本五人车组里的 若说纪念,马拉申科大抵也只能连带着斯大林格勒这座伟大的城市一起,去纪念自己在这场地狱血战中失去的好兄弟、再无他法。 “一时没忍住,下次我会注意的,放心。” “.” 既然马拉申科主动开口、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拉夫里年科那边自然不好再对这场“主动撞击未遂”再多说什么,更何况现在这分秒必争的战场,也不是什么拿着无线电当电话粥去煲的茶话会,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这一正一副、二位师长同志去做。 “需要帮忙随时打招呼,我继续负责我这边了,终点见!” 拉夫里年科那边率先开口告别、欲重新加入战斗,马拉申科这边也是一手扶着潜望镜、另一手握着送话器的随意一笑带过。 “尽量比我先到,你还没赢过我呢。” “废话少说!这次肯定赢你,看我干碎这帮呐粹全部送上天去!” “通话完毕。” “完毕!” 啪—— 不再去在乎那辆已经粉身碎骨的无头老虎,眼见下车后的步兵们已经开始渗入冲击防线的马拉申科,已然是重新进入了全神贯注的状态,并紧接着在简单调试无线电台后再次按响了送话器按钮。 “投入 领袖师这样庞大的战斗编制,自然无可能在泽洛高地这么个正面战场宽度有限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