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了,那么就这样,期待你从战场上发回好消息。” 啪嗒—— 与马拉申科进行了一场并不算长,但也不能说是简短的对话之后。 撂下了电话的朱可夫正坐在办公桌后、回忆着方才的一切,思索之余不禁露出了一丝不知是何含义的微笑、扬上嘴角,看得一旁一直在其办公室内旁听这通电话的参谋长不禁笑着发问。 “不管什么时候,我发现你对这个马拉申科总是情有独钟。” “方才如果换做是别人,我相信你至少会用上非常严厉的语气,甚至可能是破口大骂。” “但对那个马拉申科,伱总是这样喜欢和他在同一水平线上,以近似挚友多过像上下级的关系和他平等谈话,即便是在战时火线当中与他谈论正事也仍是如此。” “我观察了很久,发现只有对马拉申科时是这样,其他人在你这儿都享受不到这种待遇。这其中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除了那个马拉申科真的很能打以外的原因,我觉得你能对他如此情有独钟的原因恐怕不止是这个。” “当然,这只是我的直觉和猜测,我可没有证据能提供给你。” 领袖师的仗打得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下半场的推进速度已经略低于方面军司令部此前的预估。 尽管这是因“敌人超乎预料的强大”这一客观原因造成的,但仍不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毕竟作战目标可不会因客观原因导致的战局恶化而发生改变,该完成的任务一样得完成。 这不光是对于马拉申科和领袖师来说,对崔可夫的集团军乃至朱可夫的整个白俄罗斯 谁都有必须承担的责任扛在肩上,领袖师现阶段遇到的看似细微困难很快引起了方面军司令部这边的注意。 朱可夫知道这种细微的困难变化就像是萌生的癌症,稍有不慎就极有可能滑向无可挽回的恶性深渊,并且这一转化过程的速度可能会是前所未有之快,由不得半点麻痹大意和不当回事,马拉申科和他的领袖师所负责的战线方向毫无疑问主导着整个战局的走向发展。 打得好了,全面大胜由此开始。 打得不好,全面那啥由此开始也是逃不掉的结果、必须得承认。 所以朱可夫 凑巧的是,刚刚下令暂停进攻、原地布防待命的马拉申科刚返回师部不久,正同他的师机关核心领导班子众成员们一起商讨着下一步的战术策略。 经常一通电话打过来却联系不上马拉申科的情况得以避免,朱可夫也索性改变了跟彼得罗夫政委沟通的计划,选择跟马拉申科直接开说。 现在听到身旁的参谋长这么说,并不觉得意外的朱可夫只是微微一笑,随即便不假思索地再次开口。 “许久以前我不是就说过吗?在我遇到的所有高级指挥员里,马拉申科可以说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个。早在他当年还是个小小的营长的时候就能给我很多意料之外的惊喜,展示着我此前从未见过的闪光点。” “当时我就在想,他应当适合去更大的舞台来展现自己,这可能会给祖国和红军带来意想不到的巨大收益。而通常情况下来讲这是一个困难且漫长的过程,我在这一过程中所起到的作用不过是加速者。” “时至今日我依旧认为,我只不过是让马拉申科日后必定可以企及的成就和高度提前到来一些罢了,他所展现出的才华和天赋异禀是我从未在任何人身上看到过的。即便没有我的帮忙,日后的某一天他也一定会缔造他自己的传奇,只是过程不同和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我期待着他能有更好的表现,尽管他已经做了很多,但我觉得这仍然不够,我相信他可以做得更好。所以我选择以朋友而非上级命令的方式与他沟通,我想尽力抹除掉这道可能无法彻底抹除掉的鸿沟隔阂。” “在他和瓦图京的故事里我看到了达成这一目标的希望,这并非是完全不可能,所以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决定继续这么做。” “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祖国和红军的未来,马拉申科是一座宝藏,而我正试图以最优最具效率的办法从这座宝藏中挖掘出更多,几乎每一锄头下去都会给红军带来肉眼可见的变化和收获,你不这么认为吗?” 尽管朱可夫说的这些话,确实是以前从未有人如此详细提及过的,看似信息量比较多需要笑话一番。 但能把屁股坐到方面军参谋长这个位置上的人,又岂能是等闲之辈? 把人脑当超算来处理巨大量的军事信息,这本就是参谋长必须完成的本职工作。 在这个没有计算机和信息化辅助的年代,战场上巨大量的军事信息汇总流,都是经参谋长之手、过其脑海后才最终上报和分层下发的。能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