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2章攻心为上 持续一整天的试车演练在日落黄昏的傍晚时刻临近结束。 作为整个培训项目的总教练和主讲人,马拉申科有义务带领自己麾下的全体学员们总结今天课程的收获,并分析探讨不足之处以及如何改进。这是他主动提出的要求,并非强制规定。 虽然在给这些英国佬和美国佬教东西的时候留了一手,但这并不代表马拉申科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老师,二者之间并没有直接的联系。或者说该马拉申科负责的事,咱老马同志也不会推辞、一定会负责到底。 比如说像现在,手里端着饭盒的马拉申科正和自己的学员们一起,围坐在被橘红色夕阳余晖洒满了的库宾卡草坪上,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畅所欲言地说笑,分享着今天的所见所闻所得和在“玩耍”过程中发生的愉快故事,至少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布莱克,你们那车今天的打靶成绩烂的让我不忍直视。连续3发全部脱靶,其中有一发甚至把靶标山头都给跨过去了,压根没爆炸不知道飞哪儿去了,这就是你在北非练出来的优秀炮术吗?” “法克!你个傻蛋鬼扯些什么!?我只是第一次上手,陌生!你知道第一次不熟练的感觉吗?就好像你和姑娘第一次上床一样的感觉。哦,我忘了,我们的小厄本应该无法理解,毕竟还没有和姑娘做过愉快的事,很抱歉,哈哈。” “查理森将军打的很准,我都看到了。三发三中全部上靶,这才是老兵该有的表现,而不是在指挥部里荒废了装甲兵的本领。” 也是等到有人顺口提了一嘴查理森少将今天的表现时,马拉申科这才猛然想起来一件白天几乎都没咋意识到的事儿。 自己本身就是少将,查理森少将也是。 杰克是整个车组军衔第三高的,虽然只是个参谋、还不是一线作战部队的指挥官,但人家好歹也是个正经军校毕业的科班出身,凭自己的真本事从基层一点点爬上来的货真价实上校,这一点是掺不得假的。 坐在车体底盘前端开坦克的尼禄军衔最低,但也是个从投身一线战场的坦克驾驶员,一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少校营长。光从这小子一次失误之后二次就能纠正错误,立刻上手完全不熟悉的is2重型坦克操纵架势这点就能看得出来。 这小子简历上那密密麻麻一长串的各装甲战斗车型驾驶经验,要让现在的马拉申科来说的话,那肯定不是吹出来、而是有真本事在手的。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自己这车组满打满算的四人成员里,可就是俩少将、一上校、再加一少校的“至尊奢华吊炸天”配置了。 这样的坦克车组,别说是此时此刻的整个库宾卡试验场上是绝对的“第一配置”,你就是放眼当下全世界,也绝对都找不出来第二个这么奢华的车组配置。 或者更进一步来说,这样的车组配置恐怕未来也不会有。 君不见哪怕拉胯到后世二十一世纪的带嘤弟国,在一再裁减陆军、全国上下只剩下两个重装甲旅之后,也不过是“一百多位将军平均每人能分到一辆挑战者2”。这正儿八经算起来才一车一个将军而已,跟咱老马同志这一车两个将军还附带一少校、一上校的配置没得比。 自己今天带的这车组恐怕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兴许以后可以申报个吉尼斯世界纪录啥的? 缓缓摇头之余哑然失笑的马拉申科又舀了一勺豆子炖猪肉塞进了嘴里,炖的稀烂的豆子配上同样软烂的猪肉,谈不上油腻但却又香滑爽口、喷香扑鼻。 望着周遭围成一圈静静停在试车场上的钢铁巨兽们,又看了一眼远方天边正在渐渐沉入地平线之下的余晖夕阳,顺带还能感受一把这洒在周身遍布的温暖阳光,感受着和煦的微风徐徐袭来、刮过草坪的同时从自己脸颊旁拂过。 马拉申科感觉这一刻的场景是如此地惬意美好,来自美英苏三个不同国籍、但却同是装甲兵专科出身,有着许多共同语言的军人们围坐在一起畅所欲言。没有战火的袭扰也没有死亡阴影的笼罩,就好像大家都是正在休一个远离前线战争的小长假,共同齐聚在这世外桃源一样。 能让马拉申科感觉到足以称之为是“美好”的时刻并不多,眼下毫无疑问正是这种情况中的一个。 正如“英雄所见略同”和“爱国者惺惺相惜”的真理中所描述的那样,这份难以言喻的独特感觉并不是马拉申科专有。 军人是一种很容易共情的生物,纵使是国籍有别、语言不通,但当大家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站在同一条战壕、同一个阵线上时。一种不必多言、会心自通的感觉,便犹如一汪清水一般静静流过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田,最终汇聚在了一起。 “今天是我自打诺曼底登陆以来过的最充实也是最高兴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