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定死在了战俘营里,只是我刻意回避再去寻找他。我印象中的他是个很强壮、有很强大精神力的人,面对敌人的坦克碾过来也能面不改色,他是我们营最棒的反坦克火箭手。我想他当时的样子,大概是他在宣泄心里压抑已久的负面情绪,我不太确定,我想大概是这样......” “我们那一代的同龄人里,很多都有像恩里克这样,或是长期或是短暂爆发的、难以言喻的怪癖。即便是我被释放、回到家乡之后,也还是有不少老兵自杀、或者是被关进精神病院的消息登上报纸。真希望这样残酷的战争不要再次发生,和平是最宝贵的东西。” 头发已经花白的老者坐在椅子上,讲述着自己回忆中已经灰白褪色的往事,但却仍旧记忆犹新。轻轻合上了笔帽与小记事本,宣告结束了正式采访的年轻女记者还有最后一个私人问题要问,那枚别在衣襟上的红旗勋章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那么,感谢您今天愿意接受我们德意志人民报的采访,穆勒先生。在采访的最后,我还有一个私人问题想要问您。我们都知道您所在的大德意志装甲师,是被马拉申科元帅当年指挥的部队所击败并消灭的,如果能再次见到元帅,您有什么话是想对他说的吗?” 椅子上的老者望向了窗外,一双眼睦虽浑浊但却闪烁着一丝光辉,就仿佛能穿越时空回忆起当年曾经的过往。 “元帅和他的部队彻底击败了我们,击败了国防军最传奇的大德意志装甲师,从灵魂还有现实两个层面同时击败。这影响了我后半生的轨迹,我余生所作的一切忏悔,大抵都是从那时,意识到希特勒带领下的这支军队是绝对无法取胜而开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