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是打完了,只不过是暂时的,咱老马同志接下来也还有其他事儿要干。 “快速打扫战场,收治伤员和加油装弹也一并放快速度!联络方面军司令部,询问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有无变动,再问问航空兵那边,仗打到现在才见到几架我们的飞机?我们是斯大林近卫第一坦克师,是主攻方向上担负艰巨任务的重要部队,让他们多注意一点!” 官越当越大、马拉申科也越来越发现,自己很多时候真是忙的一点多余时间都没有。 就好比现在,刚打完仗的喘口气间隙连喝口水的时间都顾不上,马拉申科不但要负责部队的统筹指挥、还得兼顾和上级还有其它配合兵种部队的联络事宜。 有时候忙的实在是顾不过来的马拉申科,真相捶胸顿足地问上一句:“他妈的逼事儿咋就这么多?”。 但无奈的是发牢骚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该办的事儿还是一样不少地在那儿放着,只能内心中吐槽的马拉申科捏着手里的水壶、随便坐在了一条战壕旁边,看着自己身边不远处那还在冒烟的德棍尸体不免有些唉声叹气。 “哎,赶紧打完仗!一天到晚的把人都能忙死,草!” 天气虽然转暖但还远未到可以说舒适宜人的程度,手里捏着军用水壶的老马同志,是切身感受到了“喝凉水塞牙缝”是啥感觉,有一说一喝着是真他妈难受、实在难以下咽。 但是这口渴的不行又不能不喝,捏着水壶犹豫了几秒的马拉申科最终还是一头仰起、准备捏着鼻子继续往下灌。不曾想也就是在这时,一只从背后探上来的大手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小心拉肚子,喝点热的吧” 通常来说能这么关心咱老马同志的人只有一个:政委同志,马拉申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望着自己眼前近在咫尺的那一只纤纤玉手,大脑有点断线的马拉申科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安雅正带着一脸甜甜的微笑望着自己。 “呃不是,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接过水壶的瞬间话刚一出口,马拉申科就感觉有点后悔,而安雅紧随其后脱口而出的回答倒也是理所应当。 “我可是护士,师长同志,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儿呢?” 行吧,你说得对,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老马同志心里在嘀咕,不过嘴上终归还是没说出来。 小护士安雅也是不再对此话题继续深究,转而悄然向前迈进一步、坐到了咱老马同志的身边,双手托住下巴端着自己那张小脸蛋、就这样眼巴巴地贴近瞅着咱老马同志、目不转睛。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看的这么仔细。” 马拉申科不太适应被一小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靠的这么近、眼巴巴地瞅着自己,但已经向马拉申科大胆表述过爱意的安雅倒是对此毫不介意,甚至于没有半点的害羞或者是不好意思的情绪掺杂其中。 “你还说,你有多久都没来找过我了?或者说我们俩有多久都没有这样待在一起过了?每天早晨醒来的第一眼,我都期盼着今天能偶遇师长同志,哪怕他只是来视察伤员、碰巧看见都好。但是没有,每一天都是失望中结束,我连想看看你这个简单的愿望都无法满足。” “” 是啊,仔细想想自己确实已经有太长的时间把安雅抛之脑后了。 如果不是安雅今天专门跑来找到自己,哥们儿估计还是会继续忘记这茬。 忙着打仗和师长之职要负责的事儿太多固然是主要原因,但但这归根结底好像也不能拿来当做所有的理由。一对情人同处一个工作环境、就待在同一支部队里,而且安雅所在的野战医院还是师部直属机关单位,通常情况下都离的很近。 马拉申科如果有心,甚至天天见到安雅都不是问题。 仔细这么一琢磨,马拉申科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潜意识里有意无意地在躲着安雅,或者说压根就没把这小姑娘往心里磨?不,这么说也不对,还是用“老马同志太马大哈”这个理由来解释更能行得通一些。 总而言之,在男女关系相处这件事儿上,自己确实做的不太对、有亏欠安雅。既然都选择了坦率面对这份感情那就要有相应的行动,藏着掖着装怂包可不是爷们该有的行为。 脑子里一边这么想,老马同志那不老实的右手不知不觉地就搂住了安雅的肩头、微微用力将之揽入怀中。而安雅这边倒也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任由我们的老马同志肆意妄为,一对恋人随即便如此这般彼此间依靠在了一起。 许久以前的马拉申科确实曾经担心过被人说闲话的问题,但后来当老马同志发现自己那点破事儿早就被传开,野战医院里安雅的那帮闺蜜护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