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任何还手的情况下又挨了一发同样凶狠的穿甲弹攻击,也幸亏这一炮是打在马拉申科座车的左脸之上,厚重坚实的装甲如铜墙铁壁一般结结实实地承受下了所有的伤害,完完整整地保护了炮塔里的每一位车组成员、包括马拉申科。 尽管连皮都没擦破一点,但这并不代表以及这辆新锐的is6重型坦克是绝对的无敌存在。 倘若那一枚88毫米全口径被帽风帽穿甲弹换个脸打,打在因为安装了炮手观瞄镜而必须预留出足够空间,用以布设整套高倍率光学观瞄系统的右脸炮盾装甲上,哪怕只有那么看似微不足道的一小片区域。 区区150毫米物理厚度的炮盾防护装甲,也根本不足以抵挡住如此近距离下的长88直瞄猛轰,被一炮干穿装甲再炸死一炮塔的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更加糟糕的情况下甚至会当场引爆炮塔尾端的弹丸待发弹药架,将这头重达五十多吨的钢铁巨兽瞬间化作熊熊燃烧的火棺材。 也就是说,包括马拉申科在内的所有三名炮塔内车组成员,都会因弹药殉爆瞬间死的连个渣都不剩下!布满整个炮塔尾端的弹丸待发弹药架,足以将肉体曾经存在于这个星球的所有痕迹彻底抹去。 对自己座车的装甲防护权重和最大的弱点心知肚明、一清二楚,从未击穿声响传来的位置已经能分辨出穿甲弹大致命中点的马拉申科,情不自禁中忽然抖了两下眉毛。 离死亡太近的感觉总是会令人感到不适、不至于太好,马拉申科非常讨厌这种感觉,所以必须要把带给自己这种感觉得一切存在彻底抹杀、完全根除掉。 “在我的正十二点钟方向,距离五百米!德国佬在阵地后方布置了一门新型反坦克炮,立刻干掉它!开火!” 也就是在马拉申科说话的这阵功夫里,本就摇摆不定的胜利天秤,开始再一次朝着德军的方向剧烈倾斜、颤抖起来。 轰——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沉闷且粗犷有力炮声炸响于炮火横飞的阵地之上,猜到了德国佬既然有新家伙事儿亮相,肯定就不止一个的马拉申科被证实了那最糟糕的想法。 从至少三个不同方向打来的德军穿甲弹接二连三,褪去了伪装之后终于显露出真容的长88开始露出自己狰狞的獠牙。 装填极快的定装88毫米被帽风帽穿甲弹,在这些被标榜为纯种雅利安人的警卫旗队师装填手们操作之下,被迅速塞入了炮膛以向着近在咫尺的敌人脱膛而出。 作为绝对中坚主力存在的is2重型坦克们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被集火的目标,这些因为过于贵重而被布置在阵地更靠后位置上的pak43反坦克炮,凭借着超远的有效射程,仅在第一波炮火轰鸣之后便摧毁了绝大多数被瞄准的目标。 接二连三的弹药殉爆爆炸声于耳畔不断传来作响,手扶着面前车长潜望镜死死盯住目标的马拉申科依旧神情坚毅,仿佛对耳边传来的一切声响都充耳不闻,进而不报以任何犹豫地抬手举起了手中的无线电送话器大声开口。 “拉夫里!好了没有!?该你们上场了!那帮德国佬正骑在我的头上拉屎!” 通常来说,以往的战斗中总是会有作为副手的拉夫里年科,伴随马拉申科的旅部指挥车一道向着敌人发起进攻。 但这一次,陪伴在马拉申科左右的却只有旅部直属的几辆is2重型坦克,以及坦克一营营长库尔巴洛夫的营级指挥车,拉夫里年科和他那辆is6重型坦克座车全然不见了踪影、消失在第一波冲锋的梯队当中。 当马拉申科手举着车技联络用无线电送话器的大嗓门脱口而出,在另一头同样是手握着送话器的拉夫里年科立刻就报以了答复。 “多花了一点时间,我们已经赶到!注意掩护好我们,小心炮火,即刻开炮!” 指挥着自己的座车位于冲锋梯队后方、姗姗来迟的拉夫里年科带领着的部队不是别的,正是在此前战斗中遭遇到了一些无可挽回损失,但却尚未伤筋动骨,仍有14辆su152自行榴弹炮幸存可用的自行榴弹炮营。 “同志们,su152不是被设计用来让我们打阵地防御战的!虽然它也能胜任这个工作,但是你们要更加清楚一点!进攻才是最能发挥它强横威力、令敌人感到恐惧的时刻!” 马拉申科去自行榴弹炮营的次数不多,留下的演讲训示也就更少,多数时候是挂牌兼任营长的拉夫里年科在负责更具体的事物,但也就是这唯一的一句“装备介绍”,却成了自行榴弹炮营最津津乐道的一番话语。 现在,正巧到了验证马拉申科的所言话语到底是否为真的时刻。 得益于冲在最前面的斯大林重型坦克们的掩护与吸引火力,行进速度缓慢、且位于大部队后方的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