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莫夫向马拉申科允诺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事实情况也确实是在这么做。 不同于注重战斗技巧和素养的战斗部队,卡拉莫夫手下的野战维修营可以说是全旅上下知识水平最高的一支部队,没有之一。 经过陆续几次的吸收人员改扩建,卡拉莫夫麾下的野战维修营虽然编制不变,但总人数几乎快要膨胀了将近一倍。 这并非是卡拉莫夫的擅自行为,而是经过马拉申科与政委同志商议之后联合首肯过的。 毕竟,斯大林近卫第一重型坦克旅发展到现在,兵力和技术装备都在一步一个台阶、步步不断地往上涨。 这装备多了、需要维护保养和修缮的坦克也就随之水涨船高,卡拉莫夫的野战维修营人员扩编是必须有的,如果再保持最初的编制的话定会毫无疑问的人手不够。 在卡拉莫夫的麾下,有后方各种工厂里弃工从戎的技师与工人师傅。 他们因自己原先的本职工作而有着对机械的专精技巧,虽然可能原本的工作与坦克无关,但毕竟有这份技术底子和行业相通的基础在,掌握对坦克的维护修理技巧对他们而言远远要比一般的普通人容易得多。 除此以外,卡拉莫夫的手下还不乏戴着眼镜的知识分子,和有感祖国已经容不下一张课桌的弃笔从戎学生。 对于机械的维护保养是一门需要文化基础的技术活儿,不是随随便便的大老粗来了就能做得了的。 本着精益求精的出发点,马拉申科尽可能地把每一波补充兵里的知识分子和有技术的工人,都划分到了卡拉莫夫的麾下扩充实力,为不断向好的坦克维护保养维修以及未来的部队扩编打好基础。 所以即便是在斯大林格勒最危难的时候,那时候的近卫第一重型坦克突破团建制下,野战维修营也是人员编制最完整的部队,几乎来说就从来没有和德军爆发过太激烈的冲突,尽管这些维修兵和技术军人身上同样携带着不输步兵的自卫武器。 所幸,马拉申科这在最危难时刻咬咬牙努力扛过来的一切糟糕情况,在今天也算是有了回报。 野战维修营的战士们扛着自己的工具箱、工具包,怀里揣着用来测量和记录参数的工具、小本子,围着刚刚新送到位的这些新式重型坦克上下忙活。 发动机舱盖被开启,炮塔顶盖朝天。 从内到外被看了个遍的IS2重型坦克被彻底摸底,所有的重要技术参数均被详尽确凿地记录在案。 在出厂前已经被科京和沙什穆林亲自验收过的细节部位,被卡拉莫夫亲自带人上前再次维保整修了一番。 觉得没上紧的螺丝螺帽用扳手拧紧、供油管拔下来仔细检查出油口确认无误再认真插回去,甚至于就连发动机散热窗的过滤网都被拆了下来,当场就开始用抹布擦拭起来,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细节都被一一清点检查到位、不留一点隐患。 “卡拉莫夫的人怎么这么慢!?我发誓我快等不及了,这真是一种折磨!你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吗?基里尔。” 急的如热锅上蚂蚁一般左顾右盼的伊乌什金仿佛屁股着火,站着不是、坐下也不舒服就是来回到处乱转,看的一旁的基里尔和谢廖沙连连摇头。 “伊乌什金,你能不能停下来?简直像一只嗡嗡乱叫的大号苍蝇在我眼前晃悠,都妨碍到我抽烟了。” 坐在石头上的谢廖沙手指里夹着烟最先开口抱怨,坐在其一旁待命中的基里尔紧跟着开口。 “谢廖沙说得对,伊乌什金,你转的速度再快,野战维修营同志们的速度也不会因此受任何影响,你得明白这一点。” 被谢廖沙和基里尔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抱怨,感觉自己来回乱转也不是回事的伊乌什金随之停下了脚步,一屁股坐在了二人的旁边,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起烟来。 “谢廖沙,坦克是你一路开回来的,新坦克只有你一个人进去过。” “快跟我说说,这新坦克的上手感觉到底怎么样?” “唔,你说感觉嘛” 谢廖沙似乎是像在有意吊胃口,但基里尔却觉得谢廖沙这是在组织语言,总而言之确实是把我们的炮手同志伊乌什金给急得不行。 “要说特别的,我也没感觉有什么太特别的。操纵杆、油门踏板这些东西的位置,都和我们之前的IS1一样,档位设置也没有变化。不过不过我确实感受到操纵比以前变得更省力了,也许是变速箱和传动机构做了一些改进?反正不用我再那么费力了。” 习惯了开笨重重型坦克的谢廖沙,是177号车组中身材最健壮的一个,作为装填手的基里尔身材跟他一比简直像个小学生和初中生的差距。 谢廖沙的一双胳膊十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