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知道马拉申科的名字,被人给突然叫住的经历对于马拉申科而言并不少见。 但被一个孩子给突然叫住,这样的经历对于马拉申科来说还是第一次。 稍有意外的马拉申科把送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随即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放眼望去,只见一个约莫十岁出头的小男孩正在一名红军战士的阻拦下朝自己挥舞着双手。 “怎么回事?你认识那个孩子?” 同样是闻声走来的拉夫里年科杵在马拉申科旁边开口发问,但一脸茫然的马拉申科显然并不像拉夫里年科口中所言的那样。 “不,从没见过。” “那为什么那孩子和找爸爸一样喊你?你该不会给你的初恋情人留下了点什么东西吧?时隔多年连你自己都忘了。” “” 这狗日的老流氓! 眼见马拉申科脸色不对劲就要发作,嬉皮笑脸的拉夫里年科赶忙趁机开溜躲到了一边,换了个方式以讨饶的语气继续开口说道。 “开个玩笑,别发火!我知道你最爱娜塔莉亚,安雅什么的我可全都不知道。” “???” “别别别,嘿,把手里石头放下来,这边我来指挥,你赶紧过去看看那边是怎么回事儿。” 马拉申科觉得最近这段时间的拉夫里年科有点很不好的兆头:越来越贫嘴了。 但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连手里随地捡起块石头吓唬拉夫里年科、作势就要扔过去的马拉申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是。 拉夫里年科之所以嘴巴越来越不留德变得愈发贫嘴,多半还是跟他这个后世穿越者学来的。 将手中石块随手一丢的马拉申科倒也知道现在不是闹着玩的时候,随即话不多说扭头朝着孩子所在的方向一路小跑了过去。 眼见这孩子的大呼小叫还真把码头上不远处的马拉申科团长给喊了过来,一脸无奈的红军战士倒也不好再多做阻拦,随即松开了搂住孩子的双臂但依旧挡在孩子的去路面前。 “在这儿等着,小子!后面是军事禁区,你得等马拉申科团长亲自过来才算数!真是个好运的小鬼。” 负责站岗警戒的红军战士这边话音未落,一路小跑的马拉申科已经带着匆匆而至的脚步声来到了面前。 “我听见这里有人喊我的名字,能为我说明一下情况吗?同志。” “呃是这样的,马拉申科团长,这个孩” 马拉申科这边话音刚落,执勤战士的解释话语还半句话未出嘴边,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孩子却抢先一步率先开口。 “他们都是坏人,马拉申科团长,他们不给我妈妈治病!他们想让我妈妈死在洞里!” “马拉申科团长,您别听这孩子乱说,事实不是这” 已经猜到了大致情况如何的马拉申科抬起手来示意正欲开口解释的战士先等等收声,转而又俯下身来以半蹲的姿态做到和孩子视线平等,进而以相对平缓的语气开口说道。 “别着急,慢慢说,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好好告诉我你母亲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说红军叔叔们是坏人?看看这红星,我也是一名光荣的红军战士。” 已经脱下了作战服改以坦克兵中校军官常服示人的马拉申科摘下了自己头顶的大檐帽,将之如玩具一般主动递到了孩子的手中,指着帽子上镶嵌的帽徽报以很是温暖的微笑向着孩子耐心开口。 “叶戈尔,我叫叶戈尔,马拉申科团长,今年10岁了。” 呃这名字我去。 孩子的声音是天真无邪且纯真的,但在马拉申科听来却别有一番味道就是了。 叶戈尔这名字在后世的俄罗斯算是有些名气,代表了一位苏联的经济学家、政治家以及俄罗斯总理,同样也能和传闻中臭名昭著的“休克疗法”画上等号。 虽说对这名字不大感冒,但孩子毕竟只是个孩子,搁苏联这块地上名字相同的人可海了去了,马拉申科没必要为了这事儿继续纠结,最多只是稍稍有点意外罢了。 马拉申科这边在静静倾听,孩子这边的开口诉说仍在继续。 “我妈妈已经三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了,她看上去很难受。我求这些红军叔叔去看看我妈妈为她治病,但是没有人理睬我,没有人在意我,所有人都看不见我。” “我的妈妈真的很难受,她已经看不见我了,马拉申科团长。所有人都说您是真正的英雄,我在这儿等您一晚上了,求求您救救我妈妈。” 马拉申科能从孩子的眼神中确定这个小男孩绝对没有撒谎,那种为了母亲的焦急和彷徨可不是这个年龄的孩子能够虚伪做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