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族有别这个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东西不存在。 相反,这种既看不见同样也摸不着的东西在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存在着,不论是大国还是小国、强国还是弱国。 君不见后世世界唯一超级大国美利坚家里不都有本难念的经吗?黑人抱怨白人警察太暴力,白人警察宁愿哭着蹲监狱,也不想带着后悔为什么没及时拔枪而躺进棺材里。 你要说错,两边都有错。 要说谁对,两边都有各自的理由,说起来还都那么头头是道算一回事儿。 同样的,多数和少数民族这方面的爱恨纠葛问题,就算是放在红旗飘扬下的苏联也扔不例外。 对于这一点,自后世穿越而来带着未来记忆的马拉申科是再清楚不过的,车臣这整个民族的反骨就是明明白白摆在那里无二话可说的。 即便是到了俄罗斯终于走出苏联解体的阴影开始步入正轨缓缓向前发展,被俄军按在地上前后暴打了两次的车臣人,也仅仅只是宣誓效忠那个掌握至高之权的男人而已。 说白了,后世21世纪的车臣人和俄罗斯这个国家、这个政权,依旧是没有半点心甘情愿的直接关系。 几十年后的未来都尚且如此,马拉申科稍微一想就能猜到这个时代下的车臣人,估计也和作为苏联主体的俄罗斯族关系好不到哪儿去,要不然也就不会帮着德国人反过头来怼曾经的同志们了。 道理虽是这么个道理,但马拉申科可不能因为意气用事和固执偏见而影响到战时的部队团结和士气,至少从初次见面的结果来看那个沃罗莫夫团长还是个很不错的同志的。 就像黑人里也能出j这样乐于公益事业的惊世天才,终归不能抱着歧视把所有人全都一棒子打死,马拉申科相信即便是充满反骨的车臣人中也绝对是不乏能够并肩作战的好同志的。 “所以呢?他是个车臣人,你建议我怎么做?” “怎么做?” 马拉申科这么不着边际地没谱一问,反倒是把毫无准备的拉夫里年科给反口问住了。 “你才是团长,什么事都问我这算什么事?” 拉夫里年科的表情显得有些吐槽,但即便如此却也最终还是向着马拉申科小声提醒一句。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留个心眼,那些事情你应该都听说过,对吧?我不是歧视或者单指那个沃罗莫夫,只是车臣人,对他们一定得在最关键的时刻提防一些,你明白我的意思。” 马拉申科这么随口一问也仅仅只是半开玩笑,并没有打算从拉夫里年科这里获得什么真正的答案,毕竟马拉申科的心中已然决定了接下来该怎么去做。 “当然,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些古老的中国人有一句很恰当的话来形容这种情况,“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得不说中国人总是能把每一种难以形容的特殊情况描述的特别恰当,这种感觉真是难以言喻。” “” 每当马拉申科开始抖起那些自己压根听不懂的话,拉夫里年科便会感到一阵大为挠头。 “你能不能别总拿那些中国人的话来说事,我根本听不懂!什么迫害防守巴拉巴拉一大堆,我该找谁翻译你这些话?” 拉夫里年科只是纯属吐槽地随口一说,不曾想马拉申科还真就能给出切实可行的答案。 “去找政委同志,他会告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还能把我刚才说的那句中国话完整复述一遍的话。” “” 短暂的插曲到此画上了句号,马拉申科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说去找彼得罗夫政委谈谈接下来的整备防务工作和任务布置。在这方面步兵出身而后才去党校进修的彼得罗夫政委,可比专业坦克兵的马拉申科老道也精通的多。 把率队返回的任务又丢给了拉夫里年科去代为完成,照例当起了甩手掌柜的马拉申科很快来到了已经搭建完毕的厂区废墟内团部当中。 由于整个斯大林格勒拖拉机厂的生产车间和办公区都已经被德军轰炸完全破坏掉,没房子可用的彼得罗夫政委直接指挥团部配属人马搭建起了一个面积不大的帐篷区。 帐篷的布料是坦克防空伪装布编制起来的灰白伪装布式样,如此搭建起来的帐篷从高空中就显得较为难以分辨和废墟的明显区别,多多少少能够起到一些欺骗性的防御空袭作用。 伸手掀开门帘走入帐篷内的马拉申科同彼得罗夫政委差点撞了个满怀,后者手中就像之前一样捏着一份刚刚新鲜出炉的电报,马拉申科一看就知道彼得罗夫政委这是打算去干啥。 “我猜猜看,又是准备送去给我看的?” “你知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