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可以活着” 话音未落中的马拉申科紧接着又回过头去,用手中的配枪,缓缓指了指已经下车正在清理糊在观察窗上碎肉和血污的谢廖沙所在位置,仿佛不带感情的话语随之脱口而出。 “现在告诉我第一个重要情报,那是怎么回事儿?” 感受到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力正在从双腿的伤口快速流失,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的魏克斯上校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证明自己的价值和态度。 “那只是个下等人!一个卑贱的工人儿子!这种人要多少有多少,只不过是战争中沦为数字的消耗品而已,能替我牺牲生命已经是他最大的荣誉!根本不是什么关键的大人物” 完全猜错了马拉申科问这些话的本意究竟何在。 依旧半坐在地上血流不止的魏克斯上校,眼睁睁地看着马拉申科从自己身边缓缓站起身来,冷漠到极致的表情上根本没有丝毫准备叫来医护人员救助自己的意思。 “谢廖沙!开上你的坦克,干活儿!” “好的,车长同志!” 已经把血污和碎肉全部清理完毕的谢廖沙飞快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从再度咆哮而起的柴油发动机澎湃轰鸣声中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魏克斯上校立刻就被一脸惊恐到极致的表情爬上了面容。 “你你刚才说过我可以活着的。” “哼,活着?” 就矗立在魏克斯上校身旁的马拉申科已经冷漠到了极致,早已给这个渣滓准备好的最后一番话语紧接着脱口而出。 “扪心自问吧,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约定?特别是对于你这样的人渣!” 瞬间瞪大的双眼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魏克斯上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你!这不,我是上校,我有很大的价值,这不可能!他就是一个下贱工人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啊!!!” 被谢廖沙精准驾驭着的177号is重型坦克原型车,从马拉申科身旁不到半米的距离隆隆驶过,一声绝望而至死都无法理解残酷事实的惨叫声回荡在硝烟尚未散尽的车站上空,经久不散。 反复打了两次打火机才将火苗引出点燃了自己嘴中的香烟,深吸一口烟卷背对着身后车祸现场的马拉申科,随之悄然抬起头来望向了头顶的蓝天。 “工人的儿子吗?很遗憾那也是我曾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