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尔,装填高爆弹!伊乌什金,德国佬正在把他们的反坦克炮从防炮洞里往外推,让他们知道时间不站在他们那边!” 上下其手中同时摆动着分握于左右手的主炮高低机与炮塔方向机调动着炮口指向,85毫米高爆弹塞入炮闩的金属摩擦闭合声和马拉申科的命令正是杀戮开始的信号。 “去见你们的上帝吧!我信仰共产主义,该死的呐粹!” 咔哒—— 机械传动的主炮发射踏板作响声带动着炮闩击针瞬间撞击点燃了弹壳内发射药底火,在炮管内密布膛线稳定作用下的85毫米高爆弹丸,当即在发射药剧烈燃烧的化学能推动下从炮口螺旋冲出。 高达790米每秒的炮口初速在不足一公里的射击距离上转瞬即逝,精准打在了一处德军反坦克炮位前的85毫米高爆弹丸当即化作了一团炽热的火球,撕裂了飞雪与寒风带着破空尖啸声迅猛袭来的破碎弹片,当即便将正在徒手人力推送反坦克炮的几名德军士兵如秋风扫落叶般放倒在地。 “腿!我的腿!啊!谁来救救我,医护兵,医护兵在哪儿!?” “肠子,他的肠子流出来了!该怎么办?要帮他塞回去吗?” 手忙脚乱地紧急抢救受伤战友只是一击得手后的一个小小插曲,更多的德军反坦克炮组则是顺利将手中的伙伴推上了炮位后开始瞄准起来即将开火。 “一点钟方向,打头的那辆伊万坦克,尽量打他的履带,阻止他们冲过来!” “瞄准了!” “装填好!” “开火!” 轰—— 自知自己手中的家伙事儿在眼下这种数百米开外的距离上对苏军重型坦克难以奏效,被逼无奈的德军反坦克炮组只得选择将瞄准的目标定格在了KV1的履带之上。 但正所谓“求上者得中,求中者得下,求下者必败”。 古老的中国人对于战争真理的评判即便到了热武器时代也仍不过时,因手中武器的落伍而将战术目标从击毁降级为了只求瘫痪,迫于无奈下的德军反坦克炮组自然也就不会取得什么太好的战果。 仅凭手中简易的光学瞄准镜,要想准确命中远在数百米开外处在移动中的坦克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想精准打中在坦克正面投影面积上只占了百分之二十不到的履带更是难上加难。 打在马拉申科座车车体首上部位的一发50毫米钨芯穿甲弹被毫无悬念地直接跳弹弹飞,如同车祸剐蹭一般的浅浅划痕甚至连最外面的25毫米焊接附加装甲板都没能破开,回荡在坦克内的弹头与装甲清脆撞击作响声便是这发钨芯穿甲弹的唯一“功绩”。 “哈,德国佬的穿甲弹软弱无力!伊乌什金,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红军的炮弹,只有死了的德国佬才是好的德国佬!” 凭借手中操纵杆上传来的不小颤动而感受到了那发被直接跳弹弹飞的德军穿甲弹余威,被厚实车体前装甲所重重保护起来的驾驶员谢廖沙根本就不把那些德军反坦克炮放在眼里,一时兴起之下甚至还朝着位于身后炮塔内负责操纵主炮的伊乌什金兴奋大喊。 “你都听到了,基里尔,再来一发高爆弹!这次要把那些德国佬的屁股都给炸烂!” 伊乌什金口中的仓促开口话语话音未落,经历了一系列残酷战斗后早已蜕变为一个合格装填手的基里尔已经开始了动作。 安置于炮塔尾部第一弹药架上的定装85毫米高爆弹被基里尔以熟练的操作甩手抽出,如同怀抱爱人一般的公主抱双臂紧接着便一个转身将手中之物脱手推送入膛。 “高爆弹好!” “代我向白匪问好,该死的呐粹!” 咔哒—— 轰—— 将座车保持在全速冲锋状态下的谢廖沙不可能为了伊乌什金的开炮攻击而换挡停车,因越野雪地路况而伴随整辆坦克抖个不停的主炮瞄准镜本就很难驾驭。 如果说方才的第一发高爆弹,是凭借着伊乌什金的高超炮术和至少占了一半的运气而精准命中的话,那么伊乌什金这一次的运气显然不是太好。 咻—— 带着令人耳根发麻的破空尖啸声从头顶仅仅十几厘米的距离呼啸而过,经由伊乌什金之手打出的第二发85毫米高爆弹因为炮镜颤抖的原因很遗憾地打了个脱靶,将一处位于目标德军反坦克炮位之后的小土包炸了个尘土飞扬。 两名手提着弹药箱与MG34通用机枪的飞奔路过德军机枪组,很不幸地成为了这发脱靶高爆弹的仅有战果。 “打偏了!伊乌什金!瞄准点开火!” “我知道!但是我们现在是全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