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虚无缥缈的梦境归于终结,手指上好似依旧残留着泪水温度的马拉申科终归还是回到了那依旧残酷而地狱般的现实。 “梦...到底只是个梦而已,我还以为一觉醒来能回到原来的世界,看来只是我想多了。” 在解决完了昨日战斗里的当面之敌德军装甲部队后,几乎快要被摧垮的马拉申科刚带着损失惨重的部队返回后方休整,那种猝不及防间犹如潮水般涌来的严重疲劳和困乏感便令其摇晃着颤栗中的身体一头倒在了床上。 尽管这用两根铁管和一片帆布临时搭凑起来的玩意儿,对于自后世穿越而来的马拉申科来说实在是难以称之为“床”,但这对于眼下连在坦克里都能睡的呼噜震天响的马拉申科来说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待遇。 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想要在伸手可及之处找到可以解渴的东西,但遗憾的是四周看起来像是一顶小帐篷的光秃秃环境却无情地打消了马拉申科的念头。 “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我到底睡了多久......总之还是先找点能解渴的东西。” 心中打着如此念头正准备双手撑住床边原地站起,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却在这时悄然掀开了帐篷的门帘出现在了马拉申科的视野之内。 “我还以为你打算睡到明天早上再起床,看来那些德国佬严重打击了你的睡眠质量,营长同志。” 稍作一愣后随即便在咧嘴一笑中接过了面前来人伸手递上的军用水壶,不管这玩意儿到底是谁对嘴吹喝过的马拉申科当即仰起头来一灌,久旱逢甘露的清爽感觉瞬间回荡在了唇齿之间令人仿佛重获新生。 “呼,还有点甜,你从哪里弄到的水?” 伸手接过了马拉申科手中一口气喝得精光的空水壶,嘴角一阵坏笑的拉夫里年科倒是十分难得地打起了坏主意。 “我昨晚用它装过尿,你没尝出来吗?” “.......” “.......” “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 看着马拉申科脸上那几乎快要和煮饭大锅一样黑到滴出水来的面容,挥手一笑的拉夫里年科赶忙将话题的走向切回了正题。 “好了好了,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从昨天到现在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要不是那些德国人彻底偃旗息鼓后撤了足足二十公里,恐怕你还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能睡上这么长时间。” 十二个小时?卧槽? 料想到自己躺下后像死猪一般的睡眠肯定时间不会短,但这足足12个小时的睡觉时间对于眼下的马拉申科来说却是无比震惊的。 要知道,自从来到卫国战争的战场上之后,马拉申科在迄今为止的几个月时间内还没有睡过一次超过5个小时的觉,即便是在火车上进行率部转移时也因为心事重重和糟糕苏联铁路质量晃得不停的关系而整夜失眠。 “竟然睡了这么久,战斗最后的结果怎么样?” “刚才不是都和你说过了吗,那些德国佬的装甲部队被击退之后没过多久就撑不下去,交替掩护后撤到了足足二十公里外和后援部队汇合后才堪堪停下了脚步,至少那帮天上飞的侦察机是这么发回的侦查报告。” 与多是轻步兵作战对抗的亚洲抗日战争战场上有所不同。 二战时期苏德战场上的军事冲突和大的战役,几乎每一场都是技术装备与重火力之间硬碰硬的比拼较量,一望无际的苏联平原地形上比的就是谁的坦克多、谁的大炮猛。 技术装备和装甲部队严重损失的德军被裹挟着大量重装备,身后还有波罗的海舰队舰炮支援的红军击退并驱赶到距战线二十公里远的地方,这样的结果在马拉申科这位后世穿越者看来,放在二战时期的苏德战场上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情理之中事情。 不待稍作思考中的马拉申科再次开口,此行前来是怀揣着正事的拉夫里年科忽然一拍大腿后再度开口。 “哦,差点把正事忘了。索罗科夫师长两小时以前来过这里,不过你当时睡的正香,他还嘱咐我不要吵醒我们的战斗英雄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城里的方面军司令部让你醒来之后过去一趟,这是师长同志让我转告给你的,不过并没有提及是让你过去干什么。” 方面军司令部?老朱同志? 联想到自己这个小小的中校总是频频受贵为方面军司令员的朱可夫亲自召见,总觉得其中有种莫名其妙又难以言喻诡异感的马拉申科实在感觉有些别扭,但来自于列宁格勒方面军司令部的命令对于他这个小小的坦克兵中校自然无权拒绝便是了。 “好吧,方面军司令部的命令可是十万火急不容有失,我这就收拾一下过去报道。” 在简单收拾了一下的马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