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之间枭首数名匪徒,杀的人头滚滚,
先锋营攻入营寨,击毙匪人百余,活捉二百多人。
黑匪的大当家也在其中,此人被活捉了还狂傲叫嚣:“何方小儿敢捉你爷爷我,等我表哥知道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快给老爷松绑,给我磕头认错!否则我表哥会把你们统统杀光!统统杀光!你知道我表哥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我哥乃是县令,你捉了我,让你们没有好果子吃。”
许宁听到大当家的叫嚣,先给了他一拳,打得他鼻血横流,一张脸肿成了猪头。
“给我好好说话,我不管你是谁的弟弟,搞清你现在的处境,你现在只是我手中的阶下囚!”
随后命令左右将大当家带下去,和那几个常常帮他做事的几个“得力干将”分开审问。
几个流氓土匪哪里经过这种架势,许宁使了些手段,大当家手下小弟就将他们一起做过的腌臜事抖落的一干二净。
根据口供来看,其中不出所料的牵扯到了县令,大当家是县令堂弟,在县令的授意下成为了县令的白手套。
许宁冷笑,重点果然是在县令身
上,就看张茱萸那边的调查结果如何了。
......
张茱萸直接杀到县衙,买通了县衙师爷,趁着夜色带人翻看当时征丁的人数和户籍登记的信息。
张茱萸逐年翻看下来,从县令上任的第三年开始,征丁人数和清退的人数就大幅增长,甚至超过了朝廷文书要求的定额人数。
朝廷定制的征丁标准本来就是往高里定的,找不齐人数才是常态,县令的记录却还要超过朝廷要求的人数,这很明显不正常。
张茱萸命人将这些记录抄录下来,他也不知道多出来的这些丁户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相信拿给许宁,他一定会看出端倪。
当下并没有直接和县令发生冲突,张茱萸知道许宁高度怀疑县令不干净,但是现在还没有正面和县令撕破脸皮,直接对上县令等于带兵击破公堂,罪同谋逆。
张茱萸只是把看上去有问题的记录全部抄录,然后又恫吓了几个值守的小吏不得把今晚他带人来查征丁记录的事情告诉县令,临走还给这些小吏每人塞了一些银钱。然后就带人回到庆王府。
许宁击破黑匪后打出旗号,把枭首的
黑匪头颅挂在马匹上,招摇过市,大张旗鼓的向邻里乡亲宣扬这件事,邻里乡亲都拍手称快。
有人激动地当场就给许宁下跪,泪流满面的哭诉:“草民原本是小连子山的村民,靠打猎为生,自从黑匪占山为王后,大家都不敢再去打猎了,家里已经快要揭不开锅了,多谢将军除去此等大害,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一边说一边朝着先锋营的队伍磕头。
乡里人没什么见识,更分不清军队里的官职,见了穿甲骑马的军官都称“将军”,见了身穿官服的人都叫“大人”。
许宁也懒得纠正村民的称呼,对着围观的人群大声公布消息:“黑匪已除,大家都回村里去吧,把家里的田地收拾一些,莫误了农事!”
围观的乡民连连应诺,慢慢散去了。
许宁专门请了大夫给小蒲村被掳走的村民看伤,个别伤势严重的用马匹接到城中养伤,这是一大笔钱,不过对手握数家店铺的许宁毫无压力。
现在许家每年赚到的钱足够他挥霍了。许宁小小的得意了一下,自己做个富家翁的目标已经初步实现了,不过离富甲一方的目标还差得远。
许宁收兵回到庆王府,庆王赞了一声,“初次带兵就能击破土匪没有很大伤亡,是个可造之才!”
许宁翻身下马,面带微笑,恭敬应承:“都是王爷教导有方,还望王爷能多让我带些人手,给我升官!这次分兵讨贼,我手下兵力差点就不够用了呢。”
庆王对许宁趁机邀功的要求并不排斥,在太子的压力下,他应该会逐步“失去”对定远军的掌控,定远军迟早交到许宁手上。
只不过定远军交到许宁手上,他会支持谁就不是太子能掌控得了了!
庆王笑看了一眼许宁,许诺将许宁升为左路军偏将,统帅五千人。不过要等他将此次讨贼经过上报朝廷,朝廷下发正式封赏官碟才算数。
许宁拜谢过庆王,随后见到了神神秘秘地张茱萸,一见到张茱萸的表情,许宁知道张茱萸一定有所收获。
张茱萸摒退左右,关上房门,把许宁拉进房内,指着一摞抄回来的征丁记录向他讲解道:“从县令上任的第三年,人数就异常增长,你看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许宁细致地逐一翻看过文档,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县令
假借朝廷征兵的名义,为自己的堂弟征召人手,实际上是把这些人拉去开矿了,那处矿山是一处含硫铁矿,因为开采出来的铁常常含有硫磺,较正常的铁质地软些,无法作为兵器打造,才被县令钻了空子兼并到自己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