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交办完手头的生意后,从商业街的赌坊内把沉迷赌钱的陆昭昭找了出来,许宁、张茱萸、吴翠花四人一同轻装简行,启程前往阳春江,路上许宁难掩振奋的心情,正如陆昭昭所说,面见庆王之后可以见到连陆昭昭都流露赞许的神剑。
许宁和陆昭昭关注的重点不一样,他希望见到这柄神剑并不是贪图它削铁如泥的锋锐,“试霜”作为少见的玄铁剑,庆王肯定是召集最好的工匠打造的,如果能上手研究一番的话,许宁就能大致确认夏朝的最高水平冶炼标准在何种层次。
玄铁这种材质,根据现代经验来看,多是含有四氧化三铁的络合物结晶,这种矿石距离钢这种极具代表性的合金极为接近。
如果此时夏朝的工匠有锻造玄铁的水平,距离炼出钢铁也只有一步之遥!
许宁有前世经验,恰好知道数种给生铁提升品质的方法,若是能批量应用于定远军,那威慑力不可与之前一概而论!
陆昭昭终于哄得许宁上路去投靠庆王,心里觉得她自己的一千两白银和美酒已经在向她招手,一路上兴致颇高,对许宁有问必答。
“陆姨,定远军不会真的有十万大军吧
?应该是连运送粮草的民夫和调度策应的民夫一起算的人数吧?”
陆昭昭点头,“在夏朝,总的定例是三万有战斗力的兵士加上四五万的后勤苦力,再虚报一些数字,就可以对外号称十万大军。”
“现在的定远军不同,去年才在南边和南国打了一场,精锐有所减员,想来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两万许。”
许宁没想到十万大军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两万多人,心中衡量了一下夏朝总体的兵力,夏朝总体有四路大军,对外号称七十万人众,这还要除去为了虚张声势虚指的部分以及内陆皇帝的禁军,禁军是不会离开夏都很远的,皇帝生性多疑,牢牢把禁军控制在手中,不容他人染指。
也正因为禁军几乎没有出国境对外作战的经验,没有作战机会,军饷常常被指挥官私吞。且又多有托关系进去的二世祖皇亲国戚等,从指挥官到兵士,上下糜烂,战斗力反而是夏朝四路大军当中最弱的。
陆昭昭笑着向张茱萸介绍道:“庆王的领地比邻南境,北边与大夏皇姑的北境隔河相望,中间只间隔了一条沧澜江,大夏皇姑性情乖张,不常与人来往,她是太皇太后的亲生女儿,当今夏朝皇帝继位
后封她为皇姑,执掌二十万北境军。”
张茱萸在武馆时跟随师傅也常有操练,但是最多也就带过几十人的武馆训练的学徒弟子,对于这些都够率领千万人的将领羡慕不已。
忍不住向许宁发问,他将要去率领的定远军,庆王会给他定什么官职。
许宁思考了一下,当今太子和庆王交锋如火如荼,庆王并非被罢官了,他仍旧在名义上统领着定远军,就算是庆王念在她和陆昭昭的私谊,,想要给自己一个大官,太子党也不会答应。自己初来乍到,能当个偏副的校官就是最好的情况了。
校官是夏朝武职当中率领一支小队的常见官职,所辖者为五百兵。
许宁洒脱一笑:“我不是为了当大将军来的,此次北上只是为了在庆王和太子手中两面套好处赚钱。”
“军中官职?不过是庆王一张嘴的定夺,庆王还要受到夏都的辖制,并不能完全自主的安排。”
一路上四人又交流起了南境的一些风土人情,南境环境艰苦,深山老林多,并未完全被夏朝子民开发,部分地区猛兽横行,毒瘴无数。
连陆昭昭谈起时也语含抵触,对那森林深处的森蚺猛虎忌惮不
已。
经过半月许的路程,许宁一众人迈过山脉,到达了南国边境的露水镇。
四人决定先在镇中留宿,了解一番庆王驻地的情况。
许宁一行人路上都是作旅客游侠打扮,将随身所带的银子和官凭信件都贴身放置,财不露白。
待到寻了一间客栈,欲就地留宿。
陆昭昭在赌坊混惯了的,经常大手大脚,把钱不当钱,如果让她打头住店,他们财物的伪装可就白费了功夫。
许宁抢在陆昭昭前面,朝着店小二吆喝:“小二,要三间房,再来两斤牛肉。”
小二殷勤地招呼着,许宁不紧不慢地吃着酒菜,一边听着客栈内的食客谈论。
“听说了吗?黑匪三天前又过了一个村子,将那里的女人全部劫走,老幼者就地害了!”
“可惜村中壮年男子全部都不在,否则怎么会有如此惨事。”
“都怪朝廷在此时非要征调什么民夫,说是要打大仗!”
“哼!我看朝廷比匪患更甚!朝廷每次征集,耽误农事不说,还要我们这些农民自带干粮!还没有工钱!”
“唉,谁说不是呢,黑匪自然可恨,我看那县官也
不是什么好鸟。”
四人听到匪患之事,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