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兴趣。二十万铁骑,一天得吃多少粮食?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看了眼武司幽忽闪眼睛的端正坐姿,许宁想都没想就拒绝。
他若还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这天降馅饼真是祖上积德。
可要是答应了。
那不是接下庆王这么多年老乌龟的骂名?
万一太子再逼着他和赵研儿退婚呢?
扮老虎杀老虎可以。但是扮个废物傀儡……
奇耻大辱。
当然,二十万铁骑应该是很能打的。
至于有多能打,许宁懒得关注。想来挺威风。
青州号称尚武成风。他在宁都城的生意也不需要二十万伙计。
毕竟。
他是赚银子,不是抢银子。
倒是武司幽比许宁还急。
她跟着自带贵气的东荒王久了。大夏密探走到哪里不是领导视察工作?
一个废物蝼蚁,倒确如传闻般猖狂。
武司幽眼中先是失望,继而满意。
这样的庆王,才是东荒王需要的庆王。
倚着桌子趴到许宁身前,一阵冷香幽幽。墨兰衣衫显然材料名贵,丝滑软薄。
就是绣工不太好。
许宁心说比起胭脂姐的女红差远了。
身材和胭脂姐的前凸后翘相比也只能算不错。
“你可想好。南国一地之主的身份,可是天大的福报。夏都多少名门望族都打破头了。”
武司幽语音清冷,如大理石般凉滑。
就是面无表情。
许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挥手赶人道:
“说了不感兴趣。我现在手里一堆生意要做,你那什么王的,能学青花坊花魁给我打广告?”
武司幽端起许宁面前的茶杯,冷哼道:
“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东荒王的意思,他还有个疑问,你在雾园诗会的咏柳诗,真是你写的?”
边说边品茶,脸上多了几分红润。
看得许宁眉毛一挑。
这冷艳美人还真是我行我素惯了。
“这茶是薛半水的,听祝夭夭说他原来做茶楼生意的。你这么爱喝,怎么舍得离开他?”
许宁答非所问,更想八卦。
抄诗容易,四步成诗也容易。可要知道这突然在文武方面都很关心他的东荒王是什么来路,不容易。
莫非和那先一步造出小张小姐的前辈有关?
武司幽叹了口气,面无表情道:
“你要不认识半水,此刻我应该一手大棒一手甜枣,好好教你怎么当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庆王。懂?”
许宁点头,道:“嗯。我就是个吸引火力的!这二十万大军,有跟没有
一样?所以我说不感兴趣。”
武司幽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
“不!这二十万铁骑你必须要管。因为国库需要从南国调粮,需要一个好借口。”
许宁吓了一跳,低头确认武司幽认真的表情。
武司幽双眼如冰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许宁从怀里摸出张银票,皱眉道: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宁都若论田产,当然是钱家最多。”
武司幽忍不住托起下巴,抬头道:
“可是钱家人不会写诗。你可知你那首咏柳诗传入夏都,让夏都所有文官都背诵了一遍?”
她身为大夏密探,日常工作之一就是监视文官。也少见那首咏柳诗一贴出来,闻讯赶来的文官激动叫嚷的场面。
哪怕因为楼英对此诗赞不绝口,许多文坛宿老都很克制。
武司幽还是第一次见到一首诗被骂的这么惨。
许宁闻言一愣,失笑道:
“区区一首七言绝诗罢了。那些文人墨客这么喜欢听?那还不简单?只要银子管够,要多少有多少。”
“不是……”
武司幽扶额犹豫了一下,叹道:
“陛下亲自开口,此诗寓意不吉。满朝文官全都背诵一遍,如有再犯,下不为例。”
“这是什么意思?”许宁好奇道。
这帮权贵弯弯绕真多。
“看来你对夏都党争并不了解……大夏与北敌交战日久,国库空虚,又逢雪患连年。气温骤降,粮食严重减产。”
“虽得蛮地粮仓。可满朝文武都知这几年寒冬异常,酷寒难挡。因而关于粮食的奏折不断,甚至牵扯许多世家利益。”
“你可知你写的那首诗,你以为是在咏柳,却是对水稻的大不敬?”
武司幽语气过于干脆,她公事公办时语气简直没有起伏。
许宁反应过来,头疼道:
“水稻?文字狱?这雾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