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刀。说吧,多少银子能雇你当许家的护院?”许宁眉头大皱。
细密的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面色依旧如常。
这耶律呼延杀意好重,比起陆姨的喂招,更像以命换命。
太子替身摇头,温和道:
“多大仇!小王早就向父皇谏言,穷山恶水出刁民。这群蛮子迟早会和庆王勾结,早就该清理干净。”
说话间,太子暗卫已将许宁和耶律呼延围得密不透风。
铁头帮众吓呆了,全都不敢上前。
他们被五个打手打的服服帖帖,哪见过这等阵仗。
赵友友摸摸蹭亮光头。难怪圣颅开口,原来有许宁兄弟帮忙挡灾。
许宁立马不干了,嚷嚷道:
“干嘛?我帮忙揪出这破坏太子和薛坊主感情的奸细。你们敌友不分?”
许宁目光闪动。他还不想暴露《武典》。
虽然他看一遍就会了,可是《武典》这武功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当然,他更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掏出小张小姐。
赵明远心下骇然,低头道:
“太子殿下,这宁都城乃是南国粮仓,如何能有蛮子……别说重要关隘处都有重兵把守,便是青州边境的防线,蛮子轻易都不能越过。”
“是吗?”
太子替身笑意温和。
武
司空紧张地搓着双手,嘴唇干燥。
他是习武之人。听到蛮兵贼寇,早就热血沸腾。
若是眼前这蛮子落在威震武馆手里,他有十足把握让这蛮子生不如死。
可惜太子还没开口。
太子温和道:“不知者无罪。小王已守株待兔多时,终于抓到这庆王谋反的铁证。”
什么?
庆王要谋反?
全场震惊。尤其赵明远一动都不敢动。
庆王掌兵二十万铁骑,可几位世子都只是在军中挂职。赵明远没被贬到南国宁都之前,也深知庆王是被拔牙的老虎。
只因庆王胆大包天敢娶一个蛮族女人。
那是陛下要杀的女人!
哪怕那女人貌若天仙,姿色倾城,有传闻说看着不像杀人如麻的蛮女。
可天下皆知皇帝对女将军讳莫如深。
满朝武官,无一员女将!
赵明远深吸口气,道:“庆王不久前还派世子徐歌来问询宁都粮仓之事,下官未敢妄言。太子殿下明鉴,庆王如有异动,必当粮草先行。”
赵明远后悔不已。
难怪大人知道南蛮异动却未作吩咐,显然对庆王谋反早有预料。
他这是抽了哪门子筋?以为能揣摩大人的心意。
原本他还计划借着徐歌的死,将刺杀太子替身的祸端都推到庆王身上
。
他身为父亲,不想眼睁睁将妍儿往夏都这火坑里推。
当朝陛下贪爱美色,后宫争风吃醋。
甚至在陛下的嫔妃中,不乏几位原皇子妃!
赵明远内心失望,也对天子的命令感到有些无力。
可能只是陛下偶然的一句话,妍儿一生的清白就被毁了。
结果还是毁在了许宁这小子手里!赵明远咬牙切齿。
许宁拧着眉毛,嚷嚷道:
“听到没?是太子要搜集什么证据,反正我是没听懂?你们还不赶快让我出去?我可是请太子吃虾的红人!”
太子眼神凉薄,道:
“赵大人,你不必多言!小王与徐歌私交甚好,可是绝不允许有人动摇我大夏的江山社稷。”
“这血楼如此明目张胆,小王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想来,怕是庆王这老乌龟杀了徐歌,小王却未察觉……赵大人,这庆王若是有心,二十万铁骑出征,血楼怎会尚有余孽?”
太子声音很轻,可是场中已有好几人心中打鼓。
许宁呵呵一笑,眯眼问道:
“我就搞不懂了,太子你和徐歌不是好兄弟吗?这么大的案子你就等着手下人慢慢查?那徐歌有个不靠谱的父亲,怎么你这兄弟也这么不靠谱?”
赵明远神色大变,呵斥道:
“许宁,你大
胆!”
“那血楼是不是还有余孽?怎么这么久了连个人都没抓到?”许宁火上浇油,面不改色道。
张茱萸都快站不住了,颤声道:
“五弟……你……”
许宁哼哼道:“我什么我?这么久了还没个信,就是捕头办事不力嘛。”
这话一出,武司空和王捕头都是目光阴沉。
这小子!
分明是在给威震武馆和青州巡捕司挖坑!
可血楼的确神出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