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车和摩托车上射出的子弹,并没有射向桥上的苏军,而是狠狠地打在了德军官兵的身上,将他们打得血肉横飞。几辆坦克射出的炮弹,更是直接将机枪射手和机枪一起掀到了空中。 桥这边的苏军指战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桥对面所发生的一幕,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都想不清楚为什么德军会忽然内讧起来。 当桥边的德军都被消灭后,一辆坦克驶出队列,缓缓地朝桥上驶来。正当战士们不知所措时,只见坦克炮塔的顶盖被掀开,一名坦克兵探出半边身子,双手将一面鲜红的军旗,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大尉看清坦克兵手里握着的那面军旗后,性格坚强的他顿时泪流满面,他站起身,朝着后面或蹲着或趴着的战士们高声喊道:“同志们,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人,我们的援兵到了!” 随着他的喊声,前面上的战士纷纷从桥上站起来,满含热泪地高喊着“乌拉”,朝那辆坦克涌了过去。 一辆摩托车驶过来,停在坦克的旁边,一名穿着德军少校军服的指挥员从挎斗里出来,冲着围上来的战士们大声地问:“你们这里谁是指挥员?” 大尉挤到了指挥员的面前,抬手敬礼后,报告说:“我是第19集团军的营长卡加林大尉,不知您是谁?” 少校抬手还礼后,报出了自己的职务和名字:“我是第16集团军独立步兵旅旅长莫洛佐夫少校。” “少校同志,”卡加林大尉有些好奇地问:“你们怎么都穿着德军制服,还有,这些坦克、装 甲车和摩托车又是从什么地方搞到的?” “穿着德军的军服,方便我们的活动。”维克多回答说:“至于你说的这些战斗车辆,都是我们在战斗中缴获的。” 虽说罗科索夫斯基把维克多的部队部署在二线,不过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带着部下化妆成德国人,去搞一些偷袭之类的行动。利用自己所拥有的突击步枪、火箭弹和新式火箭弹,给敌人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但自己的损失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维克多正与卡加林说话时,无意中看到人群的另一头,站着的是鲍里索娃……最初的一刹那,他断定,这是错觉。他深信,这可能是自己太思念对方所产生的幻觉。不过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鲍里索娃!” 那位女人穿着撕破了的衣服,脚上穿一双沉甸甸的靴子,头上围一条三角头巾,象农村妇女那样,在下巴颊儿上打了个结。 听到喊声,她很快向维克多走了几步,一刹那间,手足无措地站着,惊呆了,最后,用勉强听得出的声音说:“维佳!维佳……” 维克多想确认一下,这一切并不是幻影,前方站的是活着的鲍里索娃。他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战士,快步朝鲍里索娃所在的位置走去。 “维佳!维佳!”鲍里索娃也从人群中挤过来,向维克多张开了双手:“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周围的战士向四面散开,以免妨碍维克多和鲍里索娃的相见。根据他们的直觉,穿着德军制服的少校,显然是认识鲍里索娃的,而且两人的关系从各方面来看,还是相当亲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