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分，罗科索夫斯基接到了方面军司令部的命令。 马利宁向司令部的几名指挥员宣读方面军司令部的命令：“……卡恰洛夫中将的集群（包括两个步兵师和一个坦克师），应按指定时间从罗斯拉夫尔地区沿通向斯摩梭斯克的公路发起进攻，并于次日消灭波奇诺克和希斯拉维奇地区之敌，继而由南向斯摩棱斯克发动进攻，击退敌军从西面的突击。 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集群，在掩护莫斯科主要方向的同时，也应把突击的矛头指向斯摩棱斯克，但要从亚尔采沃方向发起攻击。 命令其余部队——霍缅科将军的集群（包括三个步兵师和两个骑兵师），加里宁将军所属三个步兵师组成的集群，由别雷地区和该地区以南向社霍夫希纳和斯摩棱斯克两个方向发动钳形进攻。” 听完这道姗姗来迟的命令，维诺格拉多夫总算恍然大悟：“难怪昨晚第16集团军会突然改变突围计划，很显然，他们是接到了方面军司令部发出的这道进攻的命令。” 罗科索夫斯基点了点头，“看样子，他们取消突围行动，恐怕就是与这道命令有关。” “司令员同志，”维诺格拉多夫皱着眉头说：“以我们集群如今的实力，要参与这样的进攻，显然是不太合适……” “副司令员同志，我明白你的意思。”虽然维诺格拉多夫的话没有说完，但 罗科索夫斯基已经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看样子方面军司令部为了这次的反击，已经事先做了很多的工作。等反击行动一开始，我们只需要按照上级的命令，向斯摩棱斯克方向实施突击。” “司令员同志，我有个想法。”马利宁等罗科索夫斯基一说完，就开口说道：“您昨晚不是和科涅夫将军聊过，他的第19集团军已经宣布解散，如今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直属部队，他在交出部队之后，将返回方面军司令部等待新的任命。” “参谋长同志，”坐在马利宁身边的塔拉索夫，听到这里顿时眼前一亮，抢着说道：“您的意思，是让科涅夫将这些直属部队交给我们，以充实作战集群的兵力。” “没错，我就是这样考虑的。”马利宁向塔拉索夫解释完自己的想法后，望着罗科索夫斯基问道：“司令员同志，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这个提议不错。”对马利宁提出的方案，罗科索夫斯基表示了赞同：“反正第19集团军剩下的那点直属部队，科涅夫将军也带不走，倒不如让他将部队移交给我们，以壮大我们的实力。” 罗科索夫斯基说完这话，左右张望了一番，随即问马利宁：“对了，参谋长同志，维克多从方面军司令部回来没有？” “还没有，司令员同志。”马利宁摇着头回答说：“不过我想他此刻应该在路 上了。” 与此同时，把缴获的武器送到了方面军司令部的维克多，乘坐一辆属于第16集团军的卡车，踏上了返回集群司令部的道路。 维克多为了路上不至于太无聊，便与上了年纪的司机聊起天来：“司机同志，您在军队里服役多少年了？” “什么多少年，少校同志。”谁知老年司机却回答说：“我穿上军装还不到半个月时间，因为有朋友在方面军司令部工作，就安排我在这里开车。” 维克多听后一愣，反问道：“可是，这车不是属于第16集团军的吗？” “没错，这车的确是属于第16集团军的，那位司机出了点问题，没法开车，就由我把您送到斯摩棱斯克附近的亚尔采沃地区。” 维克多疑惑地问道：“那位司机出什么事情了？” “他喝醉了。”老年司机笑呵呵地说：“他是切尔内绍夫师的，听说他们从德国人那里缴获了几桶酒精，其中一部分送给了医生做医用，另一部分惨上了煤油，这样就谁也喝不成了，就用这种东西给卡车油箱加油。” 听到这里，维克多突然想起一件事，后世曾听说过老毛子把煤油加白糖，当成伏特加喝，那位不能开车的司机莫非时喝了掺了煤油的酒精？想到这里，他连忙问老年司机：“他不会喝了掺煤油的酒精吧？” “少校同志，您猜得没错。”老年司机肯定了维克 多的猜测：“他就是喝了掺煤油的酒精，醉得不省人事，没法开车，所以只能由我来代替他。” “司机同志，我很好奇，他是怎样喝这种掺煤油的酒精呢？” 老年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对维克多说道：“少校同志，其实很简单。倒半桶酒精和煤油混合液，再往里灌满水，水和酒精一混合就沉了底，而煤油浮在上边……再往下不言自明：用钉子和锤子……从桶的侧面打个孔，就可以流出纯粹的烈酒……” 维克多听完，忍不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