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乔姆本来还想问鲁达科夫,是怎么进入德军机场的,却见对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改口说道:“上尉同志,看样子您累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会儿吧。”
好在掩蔽部里除了柴火,还有一些取暖的被褥,阿尔乔姆亲自拿起一床盖在了鲁达科夫的身上,随后轻轻地退出了掩蔽部。
“队长同志,”刚从掩蔽部里出来,发现鲁达科夫的那位队员就小声地问道:“他这个样子可没法和我们一起行军,该怎么安置他呢?”
阿尔乔姆本想把亲自把鲁达科夫送回司令部,但转念一想,自己还和斯比林约好明天在三号区域见面,如果自己不去的话,对方恐怕会一直等下去。
想到这里,他对队员说:“这样吧,你留下照顾鲁达科夫上尉,等他醒过来之后,只要身体条件允许,就护送他返回师指挥部。明白吗?”
这名队员没想到自己多了一句嘴,阿尔乔姆就把如此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自己。虽然心中充满了不甘,但既然命令已经下达,他只能无条件服从:“明白了,队长同志,我一定会把鲁达科夫上尉安全地送到师部。”
阿尔乔姆和另外一名队员离开之后,鲁达科夫又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清醒过来。醒来之后,他发现掩蔽部里只有一名队员,忍不住好奇地问:“阿尔乔姆中尉去什么地方
了?”
“他赶去与特战分队汇合,已经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得知阿尔乔姆已经离开,鲁达科夫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连忙又问:“他有没有说,等我醒过来之后,如何安置我?”
“队长让我把您送回师部。”
“去你们的师部?”听队员这么说,鲁达科夫显得很是为难,“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要走那么远,恐怕支撑不住。”
“没关系,”队员自信地说:“我刚刚出去看过了,营地里有雪橇。待会儿我把您放在雪橇上,拉着您去师部。”
“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出发吧。”得知有雪橇可以乘坐,鲁达科夫催促对方说:“否则等到天黑都到不了师部。”
十几分钟之后,鲁达科夫在队员的搀扶上,躺在了雪橇之上。队员担心太冷,会把他冻伤,还特意给他盖上了两床被褥。做完这一切之后,队员将挽绳套在自己的肩膀上,扭头说了一句:“上尉同志,我们出发了。”随着迈着大步,拖着雪橇离开了简易机场。
从简易机场到师部,原本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但由于如今积雪太深,拖着的雪橇又沉,队员足足用了三个小时,才来到了近卫第九师的防区。
原本还躺在雪橇上的鲁达科夫,猛地坐起身,冲着拉雪橇的队员喊:“停下,快点停下!”
队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停下脚步,扭头
气喘吁吁地问鲁达科夫:“上尉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鲁达科夫朝远处一指,说道:“你瞧瞧那些是什么?”
队员顺着鲁达科夫手指的方向望去,见雪地里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被积雪埋了一半,刚开始他以为是被击毁的坦克或装甲车残骸,但仔细一瞧,却发现是德军的轰炸机,不由吃惊地说:“上尉同志,好像是德军的轰炸机?”
“没错,我看着也像是德军的轰炸机残骸。”鲁达科夫皱着眉头说道:“如果只有一个,我还不觉得奇怪,毕竟我们的防空火力再弱,打下一两架敌机还是有可能的。可是你仔细看,每隔三四百米,基本就有一架被击溃的敌机残骸,起码有二十架,我军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强大的防空火力?”
队员仔细一瞧,可不是么,远处的雪地里随处可见被击溃的敌机残骸,虽然没有来得及细数,但他觉得鲁达科夫说的数字不会错。
过了一会儿,队员对鲁达科夫说道:“上尉同志,我不太清楚。我们离开师部时,我师的防区内根本没有什么防空火力。如果您想搞清楚怎么回事,恐怕就只有亲自问师长了。”
阵地上的指战员里,有认识队员的人,连忙从战壕里出来,帮着他把载着鲁达科夫的雪橇,拉进了阵地。
很快,维克多就得到前沿的报告,说鲁达科夫回来了。得知失踪的飞行员回
来了,他一放下电话,就跑出了指挥部。
一出门,就见到了躺在雪橇上的鲁达科夫。他慌忙上前,弯腰握住了鲁达科夫的手,激动地说道:“鲁达科夫上尉,真是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您好,上校同志。”鲁达科夫挣扎着下了雪橇,同样激动地说道:“能再次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来人。”维克多没有立即松开鲁达科夫的手,转身叫过一名战士,吩咐他说:“你去把军医叫到这里来。”
等战士离开之后,维克多牵着鲁达科夫的手往指挥部里走,嘴里说道:“上尉同志,外面太冷,你一定冻坏了吧,先到屋里暖和暖和。待会儿等军医来了,让他给你检查一下身体,看你的身上有没有伤。”
“等一等,上校同志。”但鲁达科夫却制止了他,嘴里说道:“是这位同志送我回来的,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问他的?”
经鲁达科夫这么一提醒,维克多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