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的道路依旧不太平,不时会遇到小股的德军。虽然有查林少尉指挥的高射机枪手们迎战,但却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伤亡。等车队转向南面之时,牵引式高射机枪只剩下最后一门,高射机枪手们的人数也只剩下一半。
望着后面那辆牵引着高射机枪的卡车,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参谋,忧心忡忡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同志,我们就只剩下最后一门四联高射机枪了,能顺利地到达司令部吗?”
罗科索夫斯基的心里此刻也是没有底,不过当着自己部下的面前,他需要给对方足够的信心:“放心吧,参谋同志。根据地图的显示,再往前走三四公里,就能姐妹河。那里是占领太阳山城的德军区域,这些来自克林的德军,通常是不会越界作战的。”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这种说法,参谋倒是有几分相信。别看德军的实力强悍,但他们做事却很呆板,如果事先划定好了作战区域,通常是不会越界作战的。只要车队顺利地通过了姐妹河,那么从出了克林开始,就一直像苍蝇一样烦人的敌人,就有可能销声匿迹。
车队很快就来到了姐妹河的附
近,参谋眼尖,一下就发现横跨两岸的桥梁,已经被拦腰炸断,也不知道是苏军为了抵抗德国人的进攻,主动炸断的,还是德国人为了切断苏军的退路,抢先炸断的桥梁。
如今河上的桥梁断了,车队要想过河,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参谋见状,不免急躁起来:“司令员同志,桥被炸断了,我们该怎么办?”
“先下车看看。”罗科索夫斯基说完,就推开车门下了车,快步地走到了河边,仔细观察河面上的冰层。
“司令员同志,”从后面一辆车上走过来的洛巴切夫,好奇地问罗科索夫斯基:“你不会是打算让汽车从冰上驶过吗?”
“河上的桥梁已经被炸断,”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假如我们想摆脱敌人的话,就只能从河面的冰层上通过。”
洛巴切夫望着河面的冰层,皱着眉头说:“这冰层能承受得住我们的车辆吗?”
“司令员同志。”查林见罗科索夫斯基的车辆停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下车过来查看,“这里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停车?”
查林之所以用这样的语气和罗科索夫斯基说话,倒不是他不懂规矩,
而且担心后面会有敌人追上来,那样的话,恐怕又会给车队造成一定的损失。
“查林少尉,”洛巴切夫指着河上的那座断桥:“河上的桥梁被炸断了,我们正在考虑是否应该从冰层上过河。”
查林盯着冰层看了一阵,若有所思地说:“司令员同志,如果真的要从冰层上通过,你们的吉普车空车过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们牵引高射机枪的卡车,就有点悬了。没准中途就会压破冰层,掉进水里。”
“司令员同志,”那名参谋听说卡车过河时,有可能会压破冰层掉进水里,心情顿时变得烦躁起来:“如果卡车真的会压破冰层,不如就丢弃在河边……”
没等参谋的话说完,查林就打断了他:“参谋同志,剩下的高射机枪是我们的武器,怎么能随便丢给德国人呢?”
“如果不丢弃的话,也没法渡过河。”参谋不服气地说:“与其掉进水里,不如就直接遗弃在河边,还省得麻烦。”
“不行,高射机枪不能丢弃。”查林正准备反驳参谋的时候,罗科索夫斯基已经抢先说道:“我们从离开克林开始,沿途就不断地遭到了德军的
袭扰,如果没有高射机枪的掩护,我们恐怕早就被德国人消灭了。我看,还是应该想办法把高射机枪弄到对岸去。”
“怎么运过去呢?”参谋的眼睛盯着查林少尉说道:“司令员同志,刚刚这位少尉已经说过了,冰层根本承受不了卡车的重量,真的开上冰面,肯定会压破冰层的……”
“可以让卡车从其它地段过河,然后和我们汇合。”罗科索夫斯基说完这话之后,吩咐查林:“少尉同志,你们沿着河流往上游走,看是否有合适渡河的桥梁,然后赶过来与我们汇合,我们会在约定的地点等你们的。”
“没问题。”查林使劲地点点头,随即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不知我们在哪里汇合?”
正当罗科索夫斯基准备告诉查林在什么地方汇合时,远处忽然传来了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众人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自己不久前经过的那段路上,出现了两辆德军坦克、四辆装甲车和十几辆带着篷布的卡车。
众人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从规模来看,德军至少有一个连的兵力,不光在人数上占据优势,而且他们所拥有的坦克和装甲
车,更加是己方的克星。
“司令员同志,”查林看清楚敌人还在一公里之外,如果要赶到河边,还需要一些时间,连忙冲着罗科索夫斯基说:“你们快点过河吧,我带战士们留下来掩护你们。”
罗科索夫斯基虽然知道形势危险,但让他丢下自己的战士去逃命,他却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他迟疑了片刻,随后给查林下达了命令:“查林少尉,敌人的实力比我们遭遇的其他敌人更加强大,你们是根本挡不住他们的。现在我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