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醉忘尘怒不可遏,她以为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吗? 天下第一美人都不敢让他伏低做小。 见人实在生气,朱砂担心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急忙退到屋外,“那啥,你好好养病,我明天再来看你。” 醉忘尘气急,这辈子都没这么生气过。他是失了势,不是失了智。 夕阳西下 朱砂在外面又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回到家。 她采摘了一些鲜花,清洗处理一番后,将它们晾到了院子里。 “相公,你在吗?” 朱砂喊着却迟迟没有人回应。 以为李青文又偷摸出去赌钱了,朱砂面色一寒,到厨房拿起擀面杖就准备去寻人。 攘外必先安内,家里都乱糟糟,她还怎么能安心完成任务。 正当朱砂怒气冲冲准备去寻人时,李青文睡眼朦胧地从里屋走出来。 “相公,你一直在睡觉吗?” “不然呢?”李青文疑惑地看向朱砂。 “没什么,没什么,相公,我买了你爱吃的苏记包子,快来尝尝。” 饭间,李青文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几次看向朱砂欲言又止,最后似是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你……你是不是不会做饭呀?” 早上给他喝粥,下午给他喂包子,就是不自己做饭。 比起在外面买吃食,饶是李青文十指不沾阳春水,也知道自己在家做要划算很多。 昏暗的灯光下,李青文很清楚地看到了朱砂挣扎的神色,“相公,你不会嫌弃我吧?” 嘴上这么说,朱砂心里却是想着,谅你也不敢。 见事情不出自己所料,李青文竟生出了隐隐的自得感。 他还挺聪明。 大手一摆,李青文将活儿往自己身上揽。 少年本就才十八,正是该意气风发的时候,斗志昂扬,朝气蓬勃。 信誓旦旦地向朱砂保证,明天她回来,就让她吃上美味的食物。 第一天,朱砂吃了烧的面目全非的饭菜。 第二天,看上去好了一点,只是齁甜,估计是把糖当成盐了。 第三天,看起来很正常,卖相也有了,在李青文期待鼓舞的目光下,朱砂夹了一筷子鸡蛋。 放进口中,行吧,还能入口,除了没味了点,硬了点外没有其它缺点,“你是不是把鸡蛋壳打进去了?” 朱砂用的疑问句,神情上却是肯定的。 李青文没有回答,耳廓微红,“你……你明天早点回来。” “早点回来做什么?” 朱砂不解地问,她忙着呢,那么多麻袋要抗,还有个病号要看,还要采摘鲜花。 忙不过来,根本忙不过来。 这段时间,她甚至于根本没有到王棋面前刷过好感。 也不知道对方还记不记得她。 李青文似是没想到她会反问,片刻怔神,“回来……你早点回来就是了!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好吧”,都是大爷,朱砂屈服了。 为了好感度,不丢人。 翌日清晨,朱砂起得比往常都要早两个小时,她已经有自己的小床了。 为了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她将床按在了杂物间。 小是小了点,行动上却很是方便。 想着那些瓶瓶罐罐,朱砂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鲜花的采摘需要到村那头的高山上,那一片都是各色花卉。 月季、蔷薇、玫瑰…… 发现那片花海时,朱砂两眼放光。 昨儿答应了李青文要早点回去,便把晚间的摘花任务提到了清晨。 望着满满一篮子的新鲜花卉,朱砂已经可以预想到它带来的收益了。 正当朱砂准备返程时,突然传来兵器相撞的声音。 来不及多想,朱砂火速躲到巨石后。 不消片刻,一黑衣劲装的男子与一白发长眉的老头儿出现在朱砂原先的位置。 似雷若电,速度之快,打斗之凶狠,比朱砂看的仙侠剧还要像用了特效的。 怕被波及,朱砂越加收敛了气息。 “玄知,你会遭报应的,老夫在十八层地狱等着你。” 几息之间,白发长眉的老头儿已经落败,衣服都被划破了,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鲜血浸染了衣裳。 而那被称为“玄知”的男子宛若炼狱修罗,踏过红莲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