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难道只是虚惊一场? 季时影心下犯疑,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凝重的神色。 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感觉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睡到半夜,季时影来到了一片漆黑的空间,空间里只有夜色,无半点星茫。 他一直走呀走呀,总也看不见亮光。 忽然有一片萤火围绕着他,簇拥着他向前走去,季时影跟着萤火往前。 不知过了多久,全部的萤火突然汇作一团,倏地变作一个美丽女子的面孔。 那张脸轮廓有些熟悉,面目逐渐清晰,美丽非凡,艳丽无匹。 呵! 季时影轻笑,那是朱砂。 这是在做梦吧? 朱砂的身形渐渐地也显露出来,季时影看见她施施然走向自己,眉目含笑。 季时影展开长臂拥朱砂入怀,胸口去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 季时影低头,血液止不住地流出,身体逐渐失去温度,不受控制地倾倒在地。 朱砂看着倒地的季时影笑了,明媚而又张扬。 本以为梦到这儿就结束了,不想却无休无止。 季时影在家被杀,在剧组被杀,在大街上被杀……凶手毫无疑问都是同一个人。 短短一个晚上,季时影被杀了三百六十多次。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口,照射到季时影身上,他猛然睁开眼睛,忽得一下起身,汗流浃背。 季时影低着头,眸中若有所思。 是那个神秘男人搞的鬼? 可他为什么那么做? 在剧组,朱砂见到了季时影,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昨晚没睡好吗?” 朱砂坐到季时影对面,出口询问。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她可是跟季影帝有着大量的对手戏呢! 刚才拍戏的时候,季时影的状态一直不太好,不止是眼下有熬夜过后的淤青,对她似乎也有着若有似无的惧意。 可她什么也没做呀! 突然之间就这样了,很可疑。 “嗯,对,昨晚家中来了个客人,留得有些晚,连带着我也很晚才睡觉。” 拿过一旁的水杯,季时影轻抿一口,转而又放下,出口问道: “你认识一个气质淡漠,长头发,长相俊美的男人吗?” 不怪他怀疑朱砂跟那名男子认识,那名男子来后他开始做梦,在梦中不是别人,每次都是朱砂在杀他。 实在是不让人怀疑二者有关联都难。 朱砂闻言,倒还真认真想了想。 气质淡漠、长相俊美的男人? 那他倒还真认识一个——沈诩。 “确定是长头发吗?” 季时影有瞬间的激动,“对,就是长头发。” 朱砂摆摆手,撇嘴说道:“不认识。” 季时影思考片刻,还是不想放弃,二人绝对有问题。 “今晚方便来我家一趟吗?我给你看副画。” 季时影学过素描,出门前,他照着记忆中男人的样子画了几副。 可奇怪的是,男人的脸每次画出来都成了他自己的样子。 明明他与那名神秘男子毫不相像。 没有一次例外,最后他索性不画脸了,男人是没有五官的。 没有五官,光看其他,那男人分明与他毫不相干。 “好”,什么画非她亲自去看呀。 朱砂皱眉,心情有些不好,好感度没加着,事还不少。 算了,看看季时影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不来看我了吗?”米寒瑾唇角弯起的弧度逐渐抹平,身边的气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张起来。 随机他自顾自地说道:“你这样我会不高兴的,我不高兴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控制不住自己,就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电话另一头,朱砂有些迷茫。 怎么?脑子还没清醒? 你是突然失去了生命体征,不是被人夺舍了,好家伙。 想着自己还需要从对方身上拿好感度,朱砂耐着性子,夹着嗓子哄道: “寒瑾哥哥,我明天来找你负荆请罪好不好?” “今天晚上,我是真有事情,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米寒瑾咳嗽一声,耳根微红,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嗯,你明天一定要来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