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扬看见大家没接上话,继续到:“我理解大家的好奇心。但是各位都是重量级的专家,我是组长,我要对你们的安全负责,对所有调查组的同志们的安全负责。对李研究员所的水帘洞一带区域再组织一次大规模的科学考察,大家都是要冒很大风险的。那里地球磁场很强,容易迷路,万一我们所有人都进去出不来了,怎么办?而且现在已经到了深秋,夜间温度降到0度以下,对大家的身体都是极大的考验。所以,我希望诸位到此为止,做好现有的考察报告,不要仅仅为了满足好奇心而去拿国家的科研经费冒险。” 人类学家听完连忙表态:“我们既然来了,就希望能取得更多的成果带回去,难得组织一次这么全面的考察,还是不留遗憾的好。更何况水帘洞一带疑点重重,虽然环境危险,人迹罕至,但是可能隐藏着远古人类在青藏高原活动的秘密,也许能有大发现呢,现在不去更待何时?” 在座的其他专家也纷纷附和。王一扬环顾会议室都是期待的目光,他想了想:“这样吧,去一半留一半,具体人员每个学科自己商定。大家分头准备,明出发。” 108水帘洞的秘密 李光瀚昨夜睡得心神不宁,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他下意识地去摸脖子上的“法眼珠”,才想起来珠子已经和透光镜一起被王组长锁进保险柜了。他希望早点进入梦乡,能得到“昆仑智者”的启示。可是,并没有如愿。 陈艾丽也是彻夜难眠。高原的夜晚,极度缺氧,虽然已经回到国内,不用再担惊受怕,但又要面对新的矛盾和问题,真是不让人消停。现在看来,王组长的态度并不是很支持,如果李光瀚后面出错了,纯属危言耸听、主观臆造,怎么办?岂不是要声名扫地? 陈艾丽现在对李光瀚的关心远远大于对自己,这种不知不觉间的变化,让她心生不安。 藏族司机桑吉一大早就兴奋地检查车辆。当他听还要再去一次水帘洞一带就自告奋勇地请求和李光瀚一辆车,他们一起为考察组带路。 王一扬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家往车上装检测仪器和野营装备,想想这么多专家都没有采纳他这个组长的意见,他心里有一丝不爽。 李光瀚微笑着拍了拍桑吉的肩膀,问他还记不记得路。桑吉自信地,下了公路的那一段他还是记得的。 这次的路线定为上次李光瀚他们回到大营地的路线。这条路线依据的是那幅阳光穿过水帘和透光镜后映在洞壁上的地图,反向而行即可。这样既可以避开千军万马状的土林**阵,也可以避开因冻土融化而充满二氧化碳和甲烷的峡谷。 只是全车队只能靠李光瀚和桑吉带路,连当地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条路。陈艾丽她当时坐在后排早就被转晕了,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人类学家:“老李,你要是把我们大家都带沟里了,我们可都得喝西北风了。” 综合调查组在王组长的带领下,有一半的科研人员都加入了这次深入无人区腹地的考察。 车队下了公路后,在没有车辙,布满碎石砾石的荒地上行进。这里很多断头梁,还有很多纵横交错的碎石沟。进入深秋后,这里一过中午就开始刮起大风,肆虐的风吹动着荒原上的石头砸得车身“咣咣”的响。 桑吉心地驾驶着越野车,生怕尖利的石头扎坏轮胎。 渐渐地,风声中开始夹杂着喷泉的吼声,嗡鸣声。远处出现了很多冒着热气的喷泉池子,间中会喷出高达20米的汽水柱。泉口中间喷发着白色的汽水柱,四周依次是由深蓝到浅蓝色的渐变,再外面一圈是乳白色的白沫。最外面一圈晕染着棕黄色、红褐色的湿润的土,给寒风凛凛中的荒原带来一丝温暖。 “这里的地热资源真是太丰富了,我们以前都没发现啊,没有白来,还是有收获。”王组长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陈艾丽替李光瀚悬着的心落下了一点点。 大家纷纷下车做勘察,写记录。人们穿着厚实的风雨衣站在喷泉边,被捂得热汗淋淋,等到稍稍走到旁边,被一阵大风吹过,内衣又立马冻成了冰。 过了喷泉区,崇山峻岭越来越近了,水帘洞就在那一片山里。李光瀚凭着记忆指挥桑吉找到了入口,当初他们就是从这里冲出山区,看到眼前一片坦途的。 这一带的山体岩石的颜色几乎是一样的,又都呈竖直条纹状,极易造成错觉。远看好像是一条直线,一个平面,一块整体,近看才知道原来分属不同的山峰。如果不是李光瀚记得每一个山谷的出口在哪里,大家不知要走多少冤枉路,而且很快就会迷路。 车队一进山区,指南针就失灵了,指针不停地胡乱抖动,卫星电话的效果也是大打折扣,几乎和大营地联系不上。 色开始暗下来,大队人马全凭李光瀚的记忆走在寻找水帘洞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