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知道还要专门去办手续呀?我以为交了罚款,计分周期到期后自动还原成12分的呀?”拉塞尔很委屈,他那时刚来中国,交规记得还不牢,也没有人提醒他,扣了分后他以为交钱就好了,哪知还有这些手续要办。 “对不起,交警同志,我对中国的交规不熟悉,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一定改。这次造成的损失我全赔,还需要罚款多少?”拉塞尔焦急又诚恳地说到。 “根据《道路交通管理条例》的规定,无照驾驶不仅要罚款,还要拘留15天,你们先跟我回局里做笔录吧,等我了解清楚情况,分清责任再说。”藏族警察用汉语对拉塞尔和李光瀚说完,又用藏语对着藏族牧民说了一番话。只见藏族牧民们纷纷点点头。 拉塞尔听到还要拘留大吃一惊,他慌张地望着李光瀚,内心里肠子都悔青了。两个人在警察面前又不好申辩什么,只能乖乖地上车到马路斜对面的公安局去做笔录。 那几个藏族牧民在得到交警的全赔的口头承诺后,也不再和拉塞尔继续纠缠,他们也派了一个代表上了车,跟着去公安局。 里兰县公安局大厅里灯火通明,夜晚出警的警察匆匆忙忙,进进出出,神情严肃。那两个藏族警察对着拉塞尔说:“请跟我到询问室做笔录吧。” 拉塞尔回头看了看李光瀚,示意他也跟着一起进去,哪知藏族警察一把拦住李光瀚说:“就他进去,你在外边等着。” 李光瀚前前后后一直没说话,他不想引起警察注意。 他仍然很犹豫,心里还是喜忧参半。因为在这里肯定是可以打电话回去,但同时就必须向警察表明身份,道出原委,那样太复杂了,自己会不会已经成了通缉犯都不好说。“这夜半三更的,谁会去帮我联系陈艾丽他们说明情况呢?”李光瀚心想。恐怕顺势就要被扣到明天,万一伊丽莎白醒来,会不会又在自己大脑芯片里动什么手脚呢。李光瀚只敢当自己这次识破并屏蔽掉芯片的控制是侥幸之举,他也不知道这个芯片还有什么更强大的功能,下一次还能否幸运逃脱。 李光瀚和藏族牧民在拉塞尔的目光注视下被领进了另一间休息室。藏族牧民进屋后,还没坐下就出去了。李光瀚正纳闷呢,突然闪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李老师,我可找到您了。” 李光瀚定睛一看,“小陈!?”没错,的确是真的小陈。他天天和伊丽莎白装扮的陈艾丽呆久了,一时还有点不适应眼前这个真正的陈艾丽。 陈艾丽穿着深蓝色的t恤衫,牛仔裤,外面披了一件薄外套,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她梳着齐眉的刘海,黑色长直发用橡皮筋随意地扎了个马尾辫。当然,她头上没戴蓝蜻蜓发夹,耳朵上也没有蓝宝石耳环。 李光瀚激动地站起身迎上去,紧紧地握住了陈艾丽的手。 “啊!小陈,你怎么找到我的?在这青藏高原上的偏远的小县城里?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想打电话给你,跟你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要感谢你奋不顾身救了柔嘉母子。我还想了解苏瑶光的案子怎么样了,凶手抓到没有?综合调查组现在到哪儿了,有没有开展工作?”李光瀚有大半个月没有见到陈艾丽了,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惊心动魄的事情,所以他一股脑地问了一堆问题。 “李老师,您身体没事儿吧?能找到您多亏了魏佳骏的交代。他交代说,伊丽莎白会把您带到西海药厂,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后就从青藏高原无人区偷渡出境。现在在您身边那个扮成我的人就是伊丽莎白。”陈艾丽说完又问到:“她装扮得像我吗?” “面上看还是很像的,但谈深了就露馅了,我其实在山西就通过谈吐看出她是假的了,目的就是诱骗我畏罪潜逃。但她能叫来老徐开车,还能令西海药厂的拉塞尔对她毕恭毕敬,我就猜到她是伊丽莎白了,但是她是怎么做到的?声音怎么那么像?”李光瀚问到。 “伊丽莎白和我一起滚下山坡后,摔得血肉模糊,她整容后竟然变得很像我了,所以她就两副面孔示人。她的本来面目反而是3d人脸面具做的。她现在的脸和我是极像的,只需要戴上假发就行了。魏佳骏说伊丽莎白研发了一项语音转换系统,由蓝蜻蜓发夹和耳环组成,能实现智能提示,翻译,声音变焦等功能。完全可以以假乱真,是这样吗?”陈艾丽也很感兴趣地问到。 “是的,声音是很像的,但语言的表达上还是有些习惯上的差别。特别是一些特定词汇的内在含义没法表达出来,伊丽莎白就输在这方面。难怪我看她发夹耳环从不离身,连泡温泉时都戴着。”李光瀚说。 “泡温泉?你们还有时间泡温泉?”陈艾丽很惊讶地问到:“难道是在西海药厂的那个温泉泡池里?我们的人昨天下午去搜了个遍,怎么没看到你们呢?” “我没有泡温泉,我在小别墅大露台上的躺椅上睡着了,从下午一直睡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