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瀚安慰邓老,让他放心,目前自己和柔嘉经过核对其他血检指标,怀疑采血管被人掉包了,明天去所里申请重新做一次血检。邓老一再嘱咐要小心谨慎,如有意外一定要留下证据。 35 风波未平 夜深了,窗外的西北风呼呼地刮着,李光瀚和柔嘉默默地相拥而卧。李光瀚把头埋在枕头里,闭着眼睛,心潮起伏。两个人虽然疲惫至极,但都睡不着,这一天,对这个家庭来说犹如经历了狂风骤雨,天翻地覆。现在夫妻二人总算抓到了一丝救命的稻草,就等着最后的判决。 第二天一早。李光瀚就拿着体检报告到章所长办公室,向他讲述了自己对报告中血糖,甘油三酯和总胆固醇几项指标的怀疑,并汇报了在采血时遇到的怪事。章所长听完很重视,他本来就相信李光瀚的人品,也觉得事有蹊跷,现在他听到李光瀚提出的质疑,也感到有了一线希望,他马上表态赞成重新验血。李光瀚感激地看着章所长,心想终于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章所长拿起电话打给行政处,要他们马上跟总医院联系,为李光瀚再安排一次抽血检验。 李光瀚从章所长办公室出来正好碰到同行赵兴海,老赵满脸关切地凑近了说:“光瀚,你的事儿我都听说了。唉,飞来横祸啊!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李光瀚一听就急了,瞪着眼睛说:“老赵,我还没死呢,你能盼着点儿我好吗?上次血检过程中出了一点儿小状况,影响了结果,我这不申请重新检测一次呢。” 老赵眼神里掠过一丝失望,旋即展开笑脸,假惺惺地说:“哦,那好啊,我也觉得你怎么可能得那种病呢。重新检测一次放心一些。你这次回国是为了这个病吗?你还回欧洲继续做实验吗?你如果不回去欧洲能不能向埃蒙斯博士举荐我?” 李光瀚被老赵的几句闲言碎语搅得很烦躁,刚刚被章所长的体恤之言安慰妥当的情绪被老赵给打破了。李光瀚没好气地顶回去:“放心老赵,我不会有什么艾滋病的,谢谢你的关心。欧洲那边我也说了不算,你要想去就自己联系。” 老赵悻悻地“哦”了一声,走了。 柔嘉在阳台上看到李光瀚心事重重地走进家属大院,还以为丈夫又听见了什么难听的话或着什么坏消息。她连忙早早打开门站在门口候着。李光瀚苦笑了一下安慰柔嘉说:“章所长已经让行政处安排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总医院再做一次血检。” 第二天一早,李光瀚和柔嘉就来到总医院。所里的行政处早已安排好血检的项目。由于李光瀚怀疑上次整个血样都被掉包了,所以这次还是和上次的项目一样多,也要抽三支采血管的血。他们来到抽血室,当班的竟然又是上次那个小护士。小护士一眼就认出李光瀚,她瞪着眼睛很吃惊地望着李光瀚说:“您不是刚验过血吗?怎么又来了,咦,还是验以前那么多?” 李光瀚尴尬地笑笑说:“上次我吃了早餐,验得不准,今天我是按要求来的。”“哦,难怪,我说呢。”小护士熟练地撕下写有李光瀚姓名、年龄的标签逐一粘到采血管上。柔嘉站在李光瀚身后紧紧贴着他,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小护士的手,看着她把抽出的血注入到李光瀚的采血瓶里。小护士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对男女,奇怪地问:“你们怎么这么紧张呀,这有什么好怕的。” 李光瀚和柔嘉抽完血还站在旁边看着,直到采血架放满了后被一并送进化验室,两口子才放心地离开。 春寒料峭的北京笼罩在一片灰白之中,他们迎着风深深地吸了吸冰冷的空气。回家的路上,两人轻松了好多,觉得顶在头上的这片乌云就快要云开雾散了。他们一起去柔嘉的娘家接回了儿子,去超市买了肉菜,李光瀚打算回家亲自下厨,为老婆孩子做一顿美味佳肴。 李光瀚一家三口拎着装得满满的购物袋从超市出来,走向停车场。一辆宝蓝色的玛莎拉蒂跑车缓缓地跟在他们后面,从驾驶位上伸出一只白嫩纤细的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向他们挥舞着,一个清脆的声音飘出来,“李科学家,林老师果然是你们一家人啊,我刚才远远地看着,就觉着像。这么巧,我还正有事儿找您呢。”说话的是电视台的新闻记者汪小曼。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粉蓝色的羊绒卡腰短外套,乌黑的长卷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她在元宵之夜采访李光瀚点穴救人的事迹,从而和他们一家有一面之缘,但那天晚上光线太暗,李光瀚和柔嘉没看清她的长相,现在在阳光下端详,还真觉得她是那种辨识度很高的美女。五官不算精致,但凑在一起别有韵味,特别是一双杏眼,透着灵气。 李光瀚和柔嘉停下来礼貌地微笑地向汪小曼打招呼。汪小曼马上下车,热情邀请李光瀚去电视台做中医节目的特邀嘉宾。李光瀚和柔嘉对望了一眼,谦虚地说:“我哪里够资格去这么正式的场合给广大观众讲中医知识啊,你们还是请专家吧。” 汪小曼急忙说:“现在广大观众的口味也不好掌握,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