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黛还从没想过这件事,但听燕冬儿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有些奇怪。 “冬儿姐,是啊,我哥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燕冬儿笑道:“韵儿,你那天晚上不是见过宴鸣吗?你想想他是什么表现?他以为裴漠是你对象的时候,是不是对他抱有敌意?这肯定是吃醋了。” 沈韵心头一凛,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涨红。 她赶紧道:“我还有事,干活去了。” 说完,她逃也似的跑了。 燕冬儿说得对。 她当时就觉得宴鸣有点奇怪。 她和裴漠见面的时候,宴鸣在一旁还阴阳怪气的,好像很愤怒的样子。 这……是吃醋? 沈韵压根都不敢想。 她使劲甩甩脑袋,企图将这种怪异的想法甩出脑海。 宴鸣对自己压根就没有想法,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吃醋? 越想越觉得离谱,沈韵拿着镰刀去地里上工,一路上经过果子林的时候,不禁加快脚步根本不敢往那边多看一眼。 宴鸣从果树中钻了出来,远远的看着这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有很多话想问问沈韵,但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当初不知情的时候他已经把话说的那么绝了,现在如果突然回头会不会显得有些奇怪? 整整一天,宴鸣好几次都看见沈韵从果子林经过,他愣是没有和沈韵说一句话。 等到晚上回去后,宴黛坐在餐桌上,晃荡着小腿盯着宴鸣看。 宴鸣被盯得浑身发毛,忍不住问,“怎么了?” 宴黛咯咯一笑,“沈韵姐说,你今儿一整天在果子园假装忙活,也不知道在干啥。” 宴鸣,“……她怎么知道?” 宴黛一只手捂着嘴唇咯咯偷笑着,“沈韵姐说,每次路过都看见你在树底下假装忙活,现在已经过去给果树捉虫的季节了,你明明就是在划水。” 宴鸣虽然表情有些尴尬,但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沈韵虽然看上去像是偶然路过,但还是会关注他。 “快点吃饭吧,别想那么多了。” 宴鸣赶紧往妹妹嘴里塞了个馒头,避免她继续说下去。 宴奶奶轻笑着摇摇头,“既然老是惦记人家,为啥不趁现在,好好聊聊?” 宴鸣摸摸鼻尖,轻轻叹了一口气。 “事情……有点复杂。” 宴黛眨眨眼睛,“哥,你是不是对沈韵姐有什么话想说?我可以帮你传达。” 宴鸣张张嘴,还是摇头。 “算了。” 让宴黛传话? 恐怕自己这个妹妹一张嘴就能把所有事情全都抖落出去。 见他这么一副纠结犹豫不定的样子,宴黛却弯弯眉眼笑了。 “哥,你是不是挺喜欢沈韵姐的?” 这次,宴鸣没有直接否认,居然轻轻嗯了一声。 宴黛缓缓瞪大了眼睛。 “哥,你这心变的也太快了!” 上次还说对沈韵没感觉,说自己要专心致志搞事业,结果这才过去多久,忽然间就又喜欢上沈韵了。 真是稀奇。 宴鸣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就问:“阿黛,我明天和奶奶出一趟远门,给你弄点药去,希望这几个月把你的身体调理调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一听哥哥和奶奶又要出远门,宴黛有些焦急。 “我现在身体好多了,不用吃药了吧。” 自从过完年以后,她的身体恢复了,就没再吃药了,也没喝中药。 奶奶说是要三分毒,如果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暂时停药。 这才过去了多长时间就又要喝那又苦又涩的中药,想到这里,宴黛就皱紧了眉头。 宴奶奶笑道:“既然已经决定要去首都了,你的身体现在是我们着重考虑的问题,囡囡,又要一个人在家了,实在不行,让你哥去知青点找几个人来陪你睡觉。” 一听自己要去知青点,宴鸣张张嘴想要说些反驳的话,但还是没能说出口。 宴黛点点头。 “好!” “哥,我要回去睡觉了,你去知青点找冬儿姐姐和沈韵姐陪我吧,我房间的床很大,她们可以住我房间里。” 宴鸣着实无奈。 外面天的还没有暗下去,宴鸣磨磨蹭蹭的还是出门了。 知青点。 沈韵已经下工,她和燕冬儿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