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鸣也长得帅气,不过和裴漠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帅,宴鸣更清秀一些,文质彬彬,而裴漠更像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入伍多年的健硕冷毅军人。 见沈韵盯着裴漠看,宴鸣脸色越发难看。 “既然你们团聚了,那我就先走了。” 沈韵赶紧去抓他胳膊,“喂,这人我压根不认识啊,你生的哪门子气?” 宴鸣脚步一顿,震惊看向她,“你不认识?” 沈韵点点头,又看了看裴漠,目光不禁在他脸上和身上的肌肉上多停顿了几秒。 “我就说呢,陶全胜已经去部队了,咋可能忽然来这里,而且,他也不是会想到来这里看我的人,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木头。” 说到后面,沈韵有些嫌弃的低声喃喃。 她喜欢的人,最好能有点仪式感,经常给她小惊喜。 而且,是她很崇拜的那种人。 就像宴鸣一样。 宴鸣身上有种特质,很能吸引她。 但陶全胜就是个粗糙汉子,走进他的房间里以后还能闻到一股脚臭味。 不过,沈韵不得不承认,陶全胜是个很适合做丈夫的人。 他老实本分,还在部队里表现不错,立过几个三等功,家庭条件还算不错。 其实如果不和宴鸣在一起,她和谁在一起都一样。 听到这个名字,宴鸣只觉得自己耳朵里嗡嗡作响。 “你说什么?你相亲对象叫什么?” 他眼前一阵阵的泛黑,激动之余有些失态地抓住了沈韵的肩膀。 沈韵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态的宴鸣,赶紧握住他的手。 “陶全胜,他叫陶全胜。” 裴漠在一旁稍稍挪动身子,将两人遮挡起来。 好在其他人都忙着救人,也没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这要是被人看见,他俩得原地结婚不可。 而向来谨小慎微淡定自若的宴鸣却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理智。 这个名字,他知道! 前世,他是在三十多岁的时候遇到那个女人的。 他跟着上船出海,结果在海上生了重病,差点一命呜呼。 当时有个女人忽然出现,照料了他一个月。 女人的脸被烧伤了,也不知道名字,他似睡非睡的时候只是迷迷糊糊听到过她说起自己的事情。 她以前是知青,嫁给了一个叫做陶全胜的男人,跟随男人去了疆北那边随军。 结婚不到一个月男人就死在了战场上,她过上了苦日子,还遇到了一次意外事故差点葬生火海,现在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前世很少受到这样的关怀,靠近他的女人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名利。 这个女人照顾了他一个月,船靠岸的时候他们遇到了黑帮火拼。 女人帮他挡了一梭子子弹,死了。 当时他心里一直都放着这个女人,总想着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让他少吃点苦头。 宴鸣原本想着去首都以后再动用关系让人找一找这个陶全胜。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沈韵感觉宴鸣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火热,像是要吃了她似得。 她触电一般赶紧收回抓着他的手。 “你干啥?” 宴鸣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还没说出口,沈韵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的那些婶婶们的声音,吓得连连后退。 “你跟这些婶婶们解释一下,这个同志根本不是我相亲对象啊,我先走了。” 说完,沈韵逃也似的跑了。 再待下去,沈韵怕自己脸涨得通红,被人看见。 那多丢脸啊。 宴鸣听到那边传来妹妹的声音,就揉揉眉心,勉强收回思绪。 难不成,前世他遇到的那个女人就是沈韵? 这也太巧了吧! 不过…… 宴鸣扭头看向裴漠。 “那你是谁?从哪来的?来我们村干啥?” 现在,他看向裴漠的时候已经没有敌意了,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虽然是质问的语气,但已经没有那么咄咄逼人。 裴漠,“……”大舅子,你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 裴漠道:“你咋不追你女人?” 宴鸣,“跟你没关系的事别管。” “那我就要去追我女人了啊。” “你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