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蕾主动过来打招呼,热情地拉着宴黛的手。 “咱们好久没见了吧,我听说你经常来知青点学习,学的咋样了?” 宴黛和她不熟,有些不自在的扯开手,“嗯,我去知青点的时候你都不在,学的还行。” 杨涵蕾却忽然落了泪,声音有些哽咽,“可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啊……”宴黛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 杨涵蕾拉了宴黛在一旁的树底石头上坐下,委屈的抱怨。 “你也知道,村里最近一直都在挖水渠,那活儿根本不是人干的,我就干了一小会儿,手上就磨了好多个水泡。” 她将自己的手给宴黛看。 她有好几个新磨出来的茧子,手心还有几个小水泡,一些水泡已经干瘪,皮皱巴巴的贴在肉上。 宴黛看过燕冬儿和沈韵的手,她们两个的手比这个还可怕。 不过宴黛经常会带一些药物给她们擦一擦,挑了水泡敷药,看上去没有这个如此惨不忍睹。 “嗯,你真辛苦。” 她还能怎么说呢?只能干巴巴的说这么一句。 杨涵蕾眼珠子一转,随即道:“宴黛妹妹,咱们两个也挺熟了,你能不能跟你哥说一声,要我去他的果树林里帮忙?”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宴黛摇摇头,“这个我做不了主,你要是想去的话,可以去找我哥,当然,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找我哥。” “这……” 杨涵蕾叹口气,“你哥不要知青啊,还说什么是规定。” “怎么,我们知青就不是人了?” 宴黛道:“那我也没办法,你都知道我哥不要知青了,我就算去说,他也不会听啊。” “你哥不是最宠你么,说不定有效……” 宴黛还是坚定的摇摇头,“这是我哥的事,我不能插手。” “好吧。”杨涵蕾艰难地保持着微笑,“算了,我再想办法吧,还是谢谢你。” 宴黛点点头,继续回家了。 她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杨涵蕾看向她的眼神越发阴戾。 宴黛回去后还是在吃饭的时候,把杨涵蕾想去林子里干活的事儿跟宴鸣说了。 宴鸣对杨涵蕾不感兴趣,但是对知青们有点兴趣。 “阿黛,你说,我是不是太傲慢了点?我以为知青们都没有种植方面的知识,就没有考虑过用知青,但如果我去问问,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呢。” 宴黛使劲点点头,开始向宴鸣推销燕冬儿。 “冬儿姐读了好多书呢,就没她不知道的事。” 宴鸣对知青们是真的不了解,不论前世还是今生。 前世妹妹和奶奶走后,他便不怎么上工了,一心钻研一些邪门歪道赚钱,没过多久就离开村子了。 而今生,奶奶和妹妹都好端端活着,他天天上工累得半死,干的活儿也离知青们较远,跟知青们还真没多少接触。 决定后,宴鸣第二天就跟村长说了这件事,于是在上工的时候,他专门来到知青们干活的地方问:“你们有谁比较了解果树的种植?” 女知青们看到模样俊朗的宴鸣,一时间都眼前一亮。 宴鸣身上总是有种特殊的气质,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成熟稳重,斯文儒雅。 但她们面面相觑,还真不怎么了解果树。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宴鸣同志,刚好最近割麦子,记得留一点麦秆放在地头,等到冬天把这些麦秆覆盖在树干周围,可以确保土壤的温度和湿度。” 听到这话,宴鸣眼睛微亮。 所有女知青们的目光都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说话的居然是沈韵。 宴鸣赞赏的点点头,“谢谢你的提醒,你会种树吗?” 沈韵大大方方笑看着他,“我不会种树,但是我看过书,了解过相关的知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真的用上了。” 宴鸣点点头,“好,你跟我来。” 沈韵赶紧将旁边的燕冬儿拉过来,“她是我朋友,也学过相关的知识,要不就选我俩呗?” “成,那就你俩了。” 他现在很缺人才,只要了解相关知识就可以。 沈韵激动不已,拉着燕冬儿的胳膊丢了锄头就跟了上去。 燕冬儿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宴鸣,给沈韵使了个眼色。 沈韵秒懂,上前站在了宴鸣身侧。 “你为什么忽然想要种树了?种树对农民来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