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一直不稳定,私底下做生意是不被允许的。 到时候他从一个贫民变成了大手大脚的有钱人,肯定会被人注意到,到时候被一些得了红眼病的人告发…… 裴爷爷抿了一口水,“这样吧,咱们家低调一点,不要一次性把这些东西买了,分次来买,不要引起别人的关注,这样比较安全一点。” 裴父赞同的点点头,“好,就这么办,刚好给咱家买点布料子,能够做点衣服穿。” 裴奶奶和裴母都很激动。 已经好几年家里没做过新衣服了。 裴父撸了一把儿子的脑袋,又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哈哈大笑着。 “咱家总算出来了个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哈哈。” 裴漠站在一旁勾唇一笑。 他的商业宏图,现在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就算地里打不出一颗粮,他也有办法在这个荒年带着家人生活下去。 …… 第二天大清早。 寂静的林家村被一道惨叫声惊醒。 一时间,村子里的犬吠声,鸡鸣声被人的唉声载道掩盖。 “谁啊,大清早的喊啥呢。”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出啥事了?” 床上的男人女人们都披了衣服出门看。 此时天色还没有大亮,路上只能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跌跌撞撞的走在大道上,声音尖锐凄厉。 “又贼!家里遭贼了!快来人啊,抓贼啊!天杀的贼啊~” 等那披头散发的女人靠近之后,村民们这才看清楚。 原来,她是林军媳妇。 半个小时后,村里不少男女老少都围在了林军家。 此时,林军家已经一片狼藉,没有人的房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厨房也被翻了个底朝天。 也许那贼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就将毒手投向了林军家唯一的一头老母鸡上。 那只每天都会下蛋的老母鸡已经不见踪影,地上只留下了一滩血迹,可想而知已经遭了毒手。 林军昨晚去镇上找活儿干去了,不在家,家里就只有林军媳妇和孩子。 没想到就这么遭了贼。 这个性质很严重。 村长得知消息,抹黑穿衣服。 村长媳妇醒来迷迷瞪瞪的问:“咋了?” 村长说,“林军家里遭贼了,我去看看。” 林军媳妇轻哼一声,“现在才知道后悔了?要是当时她听小黛的话,把那窝棚加高点,也不至于这样。 这话却提醒了村长。 村长赶到林军家的时候,林军媳妇正在撒泼打诨,坐在地上嗷嗷大哭。 她家孩子被吓醒了,也哭得停不住,整个院子里全都是哭声。 村长带了村里几个小伙子直接往后院去。 林军家的院墙有一米八,和宴家那两米二的院墙紧紧挨在一起,而她家窝棚有一米五,刚好放在墙角的位置,简直就是为贼准备的踏板。 难怪当时宴黛执意要他们把窝棚加高,或者直接拆了。 贼是撬了林军家大门门锁进来的,但看到这个窝棚,村长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蹙眉对身旁的年轻男人说,“你看看,窝棚上面有没有脚印。” 那年轻男人凑过去一看,“嘿,村长,真有!” “那宴家……” 几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村长说,“林山,去我家叫宴黛一声,让她过来去家里看看有没有东西被偷。” 林军媳妇还在院子里大声嚎叫。 “这可怎么办啊,跟本不给我们娘俩活路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村长,这次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件事肯定和宴黛那个病秧子脱不了关系,一个生下来就没爹娘养的,天杀哟,我家可咋办啊?昨天我跟她刚刚闹了点矛盾,今天家里立马被偷,哎哟喂,我不能活了啊。” 村长脸一黑,“得了吧,哭啥哭,把嘴给我闭上!” “人家好心好意给你们提醒,你咋跟狗似的,反口就咬人?宴黛今晚就在我家住着呢,她咋偷?” 一旁的婶婶和嫂嫂们也都看不下去。 “林军家的,你说说你,现在咋变成这个样子了,人家宴黛好心好意给你们家送米,结果你把人扣住,还要收钱,这事儿,是个人都做不出来吧。” 见他们又提这事儿,林军媳妇一骨碌坐起来。 ”啥?你们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