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伟运自小在魏姨娘的宠爱下长大,何时有人这样待过他。他心中也清楚,跟着沈安蓉回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自然是不肯跟着问兰离开。紧紧拽着魏姨娘的衣袖,不搭理站在一旁的问兰。 “驸马爷,您若是再不起身,就要自己走去公主府了。是选择和公主乘车而归,还是自己走着回去,您自己定夺。”问兰也不着急,想来像温伟运这样的少爷,应该没有走过幽京的路。 要是不愿意乘坐公主府的马车,也可以让温伟运徒步看看这幽京的景色。 “你身体不好又受了伤,实在是不宜走路,还是和公主乘车回去的好。”没等魏姨娘再度开口求情,温江就已经发了话,让温伟运和沈安蓉一起回去。 这下,即便温伟运再不情愿,也只能松开拽着魏姨娘的衣裳。慢吞吞的起身,和问兰一起走出了宁香阁。 “等太医到的时候,劳烦相爷和太医说一声,去长公主府医治就好。如此,公主也不必再请一位太医出宫,省的麻烦。相爷也知道,宫中太医素来短缺,咱们还是不必为了一点小伤,麻烦那么多人。”刚刚魏姨娘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问兰也不想再费事去一趟宫里,就让温府等会把太医送到长公主府去。 不过说出的话,却是非常气人。话音刚落,问兰明显看到魏姨娘的脸色难看至极。到底不是她们的至亲,自然可以把这样的伤说成是小伤。 不过身为温伟运至亲的魏姨娘,却是没有说话的资格。否则,她铁定要为了温伟运和问兰吵起来。 问兰也没等温江的回答,径直就离开了。反正受伤的人温伟运,长公主府的人肯定不会管,要是温江也不管的话,就等着让温伟运伤口烂掉好了。 魏姨娘看着问兰远去的背影敢怒不敢言,只得愤愤的盯着问兰的背影,死死拽着自己手中的帕子。似乎是把它当成了问兰,恨不得撕碎了才好。 沈安蓉的马车就等在温府门外,待问兰上了马车,这才出发回府。 温伟运和问兰前后进入马车,刚进去还没有坐好就又被沈安蓉拿靠枕又砸了一下“贱人!” “公主殿下,还请慎言。”温伟运自然也不是逆来顺受的脾气,被沈安蓉这样对待,自然也是生气。没忍住就提醒了一下沈安蓉,没想到这让沈安蓉更为生气。 “慎言?你让本宫慎言?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说本宫?”沈安蓉拿着靠枕一直朝着温伟运的脑袋砸,一边砸一边骂,完全没了往日的公主仪态。 问兰在一边看着沈安蓉如此,也并未阻止。毕竟温家这样算计沈安蓉,她总要发泄一下,否则就这样憋在心里迟早要郁结于心了。 “你姨娘可真是会算计,把你姐姐算计成王妃,把你算计成驸马,普天之下本宫还未曾见过这样的人呢!好好的巡抚之女,正儿八经的嫁人做个正妻,安安分分的过完这辈子不就得了。偏要心比天高,过了年纪不嫁人偏要来这幽京给温江做妾。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幽京谁人不知?若非温江官职高,就凭你和你姐姐的出身,也想攀上皇室子弟?做梦去吧!你姨娘从前就那般会为了以后考虑,如今更甚了。自个是个贱人不说,还养出来两个小贱人,还想毁了本宫。真是该死!该死!”到了自个的马车,那就算是自个的地盘了,沈安蓉自然不必再忍着心中的怒火。 手边有什么顺手的东西,都往温伟运的身上砸。不过也都不是什么利器,毕竟马车上可不会有这些东西。沈安蓉可不解气,非要把温伟运打到见血才肯。 盯上了问兰为自己倒茶的茶盏,抓起就打算再朝着温伟运的脸上砸。不过被眼疾手快的问兰给拦了下来“殿下,后日还要入宫谢恩,若是砸坏了太后问起就不好交代了。” 问兰当然不是怕把温伟运打了温家回来上门讨要说法,而是后天还要入宫给太后谢恩。要是看到温伟运脸上的伤口,太后问了起来,怕沈安蓉不好回答。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丞相不都说了,因为伤了脸才带着面具与本宫成婚。若是脸上没有伤,那才不好同母后交代。”说完,直接就往温伟运的脸上砸去。 这次离得近,温伟运的脸上一下子就出了几个细小的伤口。温伟运也是敢怒不敢言,刚刚就说了沈安蓉一句,她就把自己打成这个模样,此刻他实在是不敢再说了。 温伟运看着沈安蓉如此生气的样子,虽然不满沈安蓉如此说自己的生母,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的听着沈安蓉的责骂,再受着她的打。 刚刚问兰说无法和太后交代,温伟运还以为自己能躲过这一次的茶盏。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防备。谁承想,沈安蓉竟然会这样说。她砸下来的速度也快,这才让温伟运又生生的挨了一下。 问兰听了沈安蓉的话,再看看温伟运脸上已经出现的伤,也不说话了。默默的收拾沈安蓉打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