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本妃倒是想起来了。那次宫宴上,沈安蓉还因为温雪儿参宴给母亲脸色瞧了。若不是因为她,母亲也不会在宫宴上丢了那么大的脸。她那时候表现的对温家那么厌恶,如今又怎么会如此示好?这里头,别再是有什么阴谋了。”温芸萱抬眼瞧了瞧镜子里为她认真梳发的慧琳,忽然想起那日宫宴上的事情。 如此一想,温芸萱就觉得沈安蓉今日过来,绝对是有什么猫腻。 慧湘端着一盆水来为温芸萱净手,她想事简单。听到温芸萱说那些话,便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妃何必想的如此复杂,长公主初初回京,只有太后庇佑。娘娘年纪大了,且又不是长公主的生母。虽说长公主与皇上和两位王爷都是亲手足,可到底不是一母同胞。长公主想再寻一位靠山也是人之常情,皇后娘娘作为一国之母,中宫之主,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宫宴上夫人和皇后对上,长公主帮皇后怕是也想在她面前博一个好印象而已。那时两位王爷都未娶正妃,长公主可不就只有皇后这一位嫂子可以依靠。” “如今倒是不同了,两位王爷都娶了正妃。无论王妃和温雪儿关系如何,在长公主眼里那都是姐妹。一门双王妃,老爷又是朝堂之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任谁都该明白如何选择。因此,奴婢瞧着长公主来访,倒像是有些巴结王妃的意思。” 温芸萱听了明显迟疑了一会“果真如此?”也不是温芸萱自个没有思考能力,实在是沈安蓉的脑回路太过清奇,温芸萱实在是猜不透。 “王妃,您就别听风就是雨了。这两个小丫头整日不出府门能知道些什么事?可别让她们的话,影响了您的裁决,耽误了咱们的大事。”两个丫头素来不是很靠谱,香檀也十分清楚。此刻,也并非真的嫌弃她们,不过是为了温芸萱不会胡乱判断罢了。 “奴婢前些日子出门采买,在街上倒是听了几句闲话,事关长公主和丞相府。奴婢想着,或许这事应当是真的,王妃可想听听是什么?” “哦?我相府和长公主无甚交集,这街上竟也能传出闲话来?”温芸萱倒是觉得奇怪,丞相府没有一个人和沈安蓉有交集,怎么如此都能传出闲言碎语来? “说起来,这长公主如今二八芳华,早已到了婚嫁年龄。幽京的世家贵族,则以丞相府为首。丞相府中,最有才华最优秀的莫过于咱们的大公子。大少爷如今仕途正盛,嫡亲妹妹又嫁给了当今王爷成为王妃,往后的前途更是不可估量。外头都在传,说长公主会不会嫁入温家,成为温家的当家主母。”香檀猜测,这怕也是沈安蓉过来讨好温芸萱的主要原因吧。 “大少爷身份高贵,岂是她一个失了生母的太后养女可以肖想?”温芸萱听了香檀的话还没开口,慧琳就已经生气的拿着沈安蓉的身份说事。 “放肆!慧琳,莫不是王妃平日太过纵容你了,导致你如今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香檀厉色的呵斥慧琳,以往她还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温芸萱身边的丫鬟们,吓得慧琳立刻认识到她的错误,跪在温芸萱的身后“再失了生母,那也是皇族的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公主,由当今太后抚养长大的公主。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婢子说三道四,你知不知道这些话若是传了出去,会给王妃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奴婢只是一时口误,并非要害王妃,求王妃明鉴。”慧琳赶紧给温芸萱磕头,求温芸萱放过自己。 “罢了,这些日子本妃心情好,就罚俸一月,仗责二十。这些日子不必来本妃身边伺候了,下去吧。”温芸萱瞧着地上跪着的慧琳就一阵眼疼,自己这好不容易解了禁足,万不能因为身边的下人再犯了错。 “多谢王妃。”比起温芸萱从前的处罚,如今算是轻的了。慧琳谢了恩赶紧退了出去,生怕温芸萱再反悔了。 温芸萱洗漱过后,香檀挥了挥手让慧湘也下去。自己则是扶着温芸萱,往内室走去“王妃觉得呢?” “本妃倒是不知,她竟还有这样的心思。”温芸萱神色晦暗,说的也不知道是谁。 “若是尚了公主,哥哥的仕途可就到头了。哥哥这边要是入不得朝堂,那爹爹定会让魏氏那个贱人的儿子顶上,本妃和母亲后半生的依靠就只有哥哥了。若是让温伟运入了朝堂,那本妃和母亲往后一辈子都要看魏氏和温雪儿的脸色了。本妃,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长燕规定,凡娶了公主之人,不得在朝中为官。 若是徐夫人子嗣多还好说,可她偏就只有一子一女。温江又是个心偏到没边的人,徐夫人和温芸萱后半辈子可都要靠温顾谦了。此时让温顾谦尚了公主,岂不是断送了温顾谦的仕途,也断送了徐夫人和温芸萱的希望? “如今此事只在民间传了一些,皇室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想来,这只是长公主自个的意思,太后那边应当还不知晓。如今咱们温府势大,估计太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