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明白,自己若是执意说下去,沈安蓉肯定还会有很多话等着。所以,太后索性也就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直接就询问沈安蓉,这件事情可以不算是温芸萱的过错。那么,温芸萱想要让人把太后身边那几个嬷嬷给乱棍打死这件事情,又该怎么说呢? 太后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瞧沈安蓉,等着沈安蓉的话,想要看看沈安蓉是怎么跟温芸萱开脱的。 “母后,五弟妹在幽京中素有贤明在外,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能让这么一个好脾气的人说出乱棍打死这些话,那肯定也是嬷嬷们做的不够好,惹怒了五弟妹,否则五弟妹怎么会如此不知分寸。任谁也明白,大婚之日是多么重要,若非迫不得已肯定也不愿意发如此大的火。母后所知道的事情,都是嬷嬷们从王府回来告诉母后的,这其中难保不会有人为了撇干净自己,避重就轻的跟母后回话。母后何不听一听旁人的说法,也省的冤枉了五弟妹啊!这新婚头一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往后说出去了,谁的脸上也不好看不是。咱们皇室,最重要的可就是脸面二字了。”沈安蓉轻笑说出的一番话都是与实际相反的话,面不改色的说出来倒是让兰惜刮目相看。 幽京谁都明白温芸萱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说恶毒至极但起码也和沈安蓉口中的‘素有贤明’完全相反。还真不知道,在太后的面前,沈安蓉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这一番话。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副震惊的眼神看着沈安蓉,都以为沈安蓉是不是魔怔了。否则,怎么能睁着双眼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连跪在地上的温芸萱,都抬起头震惊的看着沈安蓉,就连温芸萱都不信沈安蓉为她开脱的这些话。甚至,温芸萱还觉得,沈安蓉或许是来捣乱的。 “这······皇妹啊,你这说的是询王妃吗?怎么皇嫂听着,倒不像是那么回事呢?”萧知晏第一个开口,再次询问沈安蓉口中所说之人到底是不是温芸萱。显然,萧知晏也是被沈安蓉给吓到了,她实在是没想到沈安蓉能说出这番话,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咳咳!皇嫂,臣妹说的就是温家的大小姐,咱们眼前的询王妃啊。臣妹知道,皇嫂和母后所了解的五弟妹,都是说她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事情。可其实,皇嫂和母后压根就不知道五弟妹是个什么样子,所知道的也都是道听途说罢了。”沈安蓉此刻,努力圆自己说的话。知道自己说出口的事情太令在座的各位震惊了,掩口轻咳。 “儿臣倒是和五弟妹相处一段时间,觉得五弟妹同幽京传言中的人完全不一样。温柔善良,落落大方。这段日子相处下来,让儿臣都喜欢上了五弟妹呢!所以,儿臣才说五弟妹和幽京中传言不一样,是个极好脾气的人。至于幽京中的传言,谁家都会有一个不服正室的小妾。听闻丞相府的魏姨娘平日里对丞相夫人很是不恭敬,魏姨娘的亲生女儿也是处处要和五弟妹作对,什么都想把五弟妹比下去。所以,母后和皇嫂所听到的,或许是旁人陷害也不一定。母后何不自己问一问,别人口中的五弟妹,和她自个口中的自己,究竟有什么区别?”沈安蓉其实连温芸萱的面都没有见过几次,不过为了自己的目的,沈安蓉怎么说都行。 为了保住温芸萱,为了让太后不予责怪温芸萱,沈安蓉才会如此说。若非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想来沈安蓉也不会如此夸赞温芸萱了。 “那你的意思,你见过几次询王妃就十分了解她了,比幽京众人还要了解?若是她自个没有过错,旁人又能说她什么呢。若是她本来就错了,也不怪旁人添油加醋的说她,你说对吗?”若非温芸萱全然无过,也就没有人能够乱说她半句话。 “是!”沈安蓉被太后堵得说不出话来,最后无奈只能点了点头,表示太后说的也十分有道理。 “既然如此,那就是有询王妃要乱棍打死哀家身边嬷嬷的事情,询王妃可想好受什么责罚了吗?虽说你是新妇,新婚头一日过来给哀家请安,哀家应该笑脸相迎。可昨日大婚,你如此对待哀家派过去的嬷嬷,当众打哀家的脸,哀家也实在是对你露不出个笑脸来。所以,就由你自个选择责罚吧,哀家瞧瞧。若是不好了,哀家再帮你改一改。毕竟是新妇,哀家也不好罚的太重了些。”见沈安蓉终于不说话了,太后这才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温芸萱,打算让温芸萱自己选一个责罚。 “儿臣······儿臣······”责罚?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温芸萱才不愿意呢。太后竟然还让温芸萱自己选,温芸萱本来就觉得自己没错,如今就更是感觉憋屈了。 “怎么?询王妃选不出来吗?”太后虽然好说话,可也绝对不允许有人骑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在这宫里,人人都尊着太后,依着太后,偏温芸萱特殊。大婚当日就要打死太后派过去的嬷嬷们,长此以往那还得了? “母后,儿臣瞧着不如就算了吧,毕竟王妃是新妇,如此当众责罚,怕是往后让她难以在王府立足啊!您多少,也该给王妃留些面子才是。”兰惜瞧着温芸萱那边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