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温芸萱所想的一样,徐夫人听了之后勃然大怒。原本少有的困意,此刻也烟消云散了。之前徐夫人的表情懒散,十分不在意的模样,显然是很困了。如今,刚刚的神情是一点都不见了。 虽然明知道徐夫人会生气,但是温芸萱显然是没想到徐夫人会生气到这个地步。温芸萱直接就懵了,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母······母亲!”温芸萱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徐夫人,被徐夫人的态度给吓到了,以至于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别叫我母亲,我可没有你这么笨的女儿。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到底如何,是我和你爹商量之后决定,由得着你自己在这里担心来,担心去吗?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你一个姑娘家和表妹私底下谈论的不是什么胭脂水粉,而是这幽京中的男子,你让别人怎么看你们?你往后,还想不想顺利的嫁到询王府去?你爹爹本来就喜欢雪院的,不喜欢你。一直都想让雪院的人替代你,若非母亲苦苦支撑,你以为这么好的婚事真的能落在你头上吗?你不好好的待在家里待嫁也就罢了,跑出去玩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关心陛下留了哪一个臣子,说了什么事情?这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吗?若是被你爹知道了,怕是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嫁到询王府去了。”徐夫人实在是气急了,一时间昏了头直接给了温芸萱一耳光。 温芸萱从小到大,徐夫人对她最是娇惯。平日里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如今竟然气的打了温芸萱一耳光。 实在是徐夫人太害怕了,为温芸萱艰难的谋划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快要让温芸萱嫁到询王府了。若是因为温芸萱和武思思的一番作为,让温相知道,那温相是绝对会借此让温芸萱的婚事让出来给温雪儿。到时候,徐夫人这么多年的心血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怕是徐夫人都能被气死了。 “母亲,女儿也只是担心,这才······这才想回来问一问母亲,想让母亲知道一下。女儿和表妹说的时候,是在学士府里,在表妹的闺阁。不会有旁人知道的,母亲放心就好了。爹爹那边,就更不会知道了。女儿只是在母亲这里问一问,旁人面前女儿定然只字不提的。如今母亲生气,女儿不问就是了。”温芸萱捂着脸哭道。 她还算是有些理智,知道赶紧认错让徐夫人放心。若是她再娇纵一些,挨了一耳光就立马哭哭啼啼的跑出去,怕是徐夫人还真的会考虑换人。 “往日里瞧着你还算是聪明,怎么如今竟这般愚昧不堪?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你这个闺阁在室女可以去担心的。若是被人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嫁人了。碍于你爹爹,旁人自然不会当着你的面说你什么,可背后说什么你能知道吗?特别是雪院的人,那边正等着看你出错,好去找你爹爹告状,把你到手的询王妃之位给抢过去。到时候,你可就真的嫁不成了。昨个我还教导你,告诉你目前兰惜不是你最大的敌人,你压根就不用在意兰惜这个人。你如今要对付的,是雪院那些人。你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她们,直到你安安稳稳的和询王洞房之后,你才不用再提防温雪儿。你这睡了一觉,都把我的话扔了吗?”徐夫人虽然有些心疼温芸萱,但是也实在是太生气了。 所以,徐夫人并没有安慰温芸萱,而是继续训斥温芸萱。 昨天,徐夫人都已经交代过温芸萱了,今日温芸萱就忘记了。沈从业不过是留了兰丘在勤政殿里待了半日,温芸萱这就慌了神了。徐夫人也不知道温芸萱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净盯着兰家的动静。 “女儿知道,可是女儿觉得,二妹妹那边没什么好注意的啊!圣旨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是温家嫡女温芸萱,又不是她温家的庶女温雪儿。爹爹是偏心,可他难道会抗旨把温雪儿送到花轿上?母亲,您就是太过于担心她们了。照女儿说,最该担心的还是兰惜啊!询王殿下喜欢兰惜喜欢的不得了,先帝还有口谕在给他们两个人赐婚。万一陛下和兰尚书一商议,这圣旨收回去改成赐婚兰惜,那女儿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啊!母亲,女儿知道您是为了女儿好,不想让隔壁雪院的夺走属于女儿的一分一毫,可女儿却觉得是您看错了敌人呢!”听徐夫人这样说,温芸萱终于忍不住把自己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她就是觉得雪院的人没什么好在意。温芸萱就是觉得,最应该受自己重视的是兰惜,万一沈从业改变主意赐婚兰惜,那她温芸萱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温芸萱还以为自己的方向是对的,以为自己只要给徐夫人一分析就能得到肯定,还能引起徐夫人重视沈从业留了兰丘在勤政殿半晌这件事情。 只是,令温芸萱没想到的,回应她的又是徐夫人的耳光。这一次,可比上一次的力气大多了,直接把温芸萱给扇坐在了地上。温芸萱的脸上,瞬间红了一片。可见,徐夫人用力是有多么的大。可见,温芸萱是把徐夫人气成什么样子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你这个样子,甚至都让我开始怀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