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月惊诧地望过来,许丞相也没多想,只当她是惊愕于自己没想让她打胎。 抬手唤来一个书函,“将大小姐好生送回去,顺便再挑几个细心的婆子前去伺候,到底是相府的大小姐,在府上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说出去叫人笑话。” 书函诧异抬头,似是想要问什么,但对上许丞相的警告的视线,只得低下头,“是。” “你回去好好养着身子,有什么事儿就吩咐下人,若是下人不听话,只管告到我这里就是了,为父自然会为你做主。” 许丞相神情严肃,隐隐透着关怀,好似回到了从前许如月还未入府的时候,但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许疏月做出一副感动的样子,“女儿多谢父亲关怀。” 书函领着许疏月回了自己的院子,下午的时候,管家便领着两个婆子进来了,都是府上的老人儿了,其中一个是从祖母的院子里退下来的,许疏月小时候还见过,对她也算不错。 两人对许疏月行了一礼,许是丞相发话,两人对许疏月也不敢不敬,就连管家也多有谄媚之色,生怕她因着从前的恩怨,对他做些什么。 好在许疏月没太搭理他,简答训了几句话,便叫人退下了。 没过一会儿,管家又来了,身后跟着成排的小厮,个个儿手中端着锦衣玉饰,古董巧件,鱼贯而入,将整个院子塞了个满满当当。 “这都是相爷吩咐的,说您这院子多日不曾住人,难免显得破旧,送些东西进来也好装点装点屋子,添添喜气儿。还有这些衣服,虽说只是暂时小住,但也不能怠慢了大小姐,便特意着人裁了新衣,都是当下最时兴的款式,您若是不喜欢,小的再命人去改。” 许疏月手抚过桌上的成衣料子,上好的绸缎,绣花精美,像是宫里出来的,听闻前些日子宫里赏过十匹金锣绸缎,怕是大半都在这儿了。 他倒是下了血本,许疏月在心中轻嗤,面上确实勾唇一笑,“这些料子便很好了,款式我也很喜欢,不必麻烦了,放这儿吧。” 管家微低了点儿头,应下,“那若是没什么事儿,小的就先下去了,待会儿还要去向相爷复命呢。” “劳管家替我向父亲道声谢。” 管家又一低头,这才出了门,许疏月吩咐了小厮将东西摆进屋子里,自己便和胡思莹、墨书二人站在院子里,看着小厮们忙忙碌碌。 “夫人,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转性了?”墨书跟在许疏月身边,许如月进来之后,相爷、相爷夫人如何待自家夫人,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从前或许还和许疏月一般,期盼着相爷、相爷夫人能又一日回心转意,瞧见自家夫人的好,但这许久过去,她也已经看透了。 今日猛然一见相爷的转变,只满心担忧,是不是又盘算着什么坏主意了。 尤其今早她便一直叫自己盯着相爷的动向,眼下这突然的转变,便愈发的叫人忧心了。 胡思莹倒是知道的比她稍多了些,但也有些不解许丞相这般作为,意欲何为,也好奇地望过来。 许疏月抬手,示意两人靠过来,一手半遮着唇,压低了声音将书房的乌龙说了出来,胡思莹与墨书又是恍然又是不解,“可就算相爷真误会了,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大吧?” 寡妇怀孕,本就新奇,丞相没叫许疏月打掉就算不错了,为何还要对她这么好呢? 墨书左思右想,实在想不明白,许疏月轻笑一声,手轻轻摸上自己的肚子,“谁让我肚子里的孩子比我好用呢?” 她那个便宜爹,多半是想要他肚子里的孩子作为谈判筹码,无论这孩子是慕云笙的还是刘义的,都是一个绝佳的筹码,他自然会想要保全肚子里的孩子。 至于许疏月,也算得上是母凭子贵了吧,虽然只是一个并不存在的“子”。 许丞相送了大把的东西去许疏月的院子里,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相府,许多人都说相爷只是念起了许疏月的好,怕是许疏月在府上要翻身了,那些曾经欺负过许疏月的,人人自危。 消息传到许夫人和许如月的耳朵里,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许如月更是揪着许夫人的袖子,“娘,爹怎么突然对姐姐这么好了,是不是爹不喜欢我了?” 许如月两眼泛红,可怜兮兮地看向许夫人,看得许夫人心疼,“你别多想,估计又是那许疏月使了什么法子,她就不是个安生的性子。” 起身,拉着许如月便去了许疏月的院子里,势必不让人好过。 刚进了院子,便对许疏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许疏月正在屋子里,听了下人来报便赶紧迎了出来,这便叫许夫人拧了眉,说她不懂礼数,“为母过来,都不知道在院子里迎接吗。” 横眉一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