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云再次来到寒英阁,还没进门,就被鹞拦在了门外。 先前盛以云来闹过一次,虽没得到好,但也被寒英阁列入了不欢迎名单,几乎是人刚到门口,就被鹞给拦下了。 上次有人闹事儿,被鹞狠狠教训了一通,自此他的名号算是彻底被打响了,还有不少人向邹小萱和许疏月打听,这是她从哪儿找来的打手,花了多少银子,被许疏月随口打发了。 盛以云对鹞的名号,也颇有耳闻,眼下被他拦住,也有些心慌,强撑着瞪向他,“你做什么!这路是你家开的吗,你凭什么拦我!” “路你可以随便走,但寒英阁并不欢迎找茬儿的人,若你再往里踏进一步,我不保证会做什么。” 盛以云睁大了眼睛,“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户部侍郎的女儿,你一个小小的寒英阁的下人,竟然敢拦着我,还敢威胁我!是找死吗!” 她并不知道鹞的身份,便是户部侍郎来了,他怕是也敢拦着的。 看他神情无波无澜,身子依旧岿然不动地挡在寒英阁的门前,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盛以云愈发的气了,但她今日是答应了许如月,来传话给许疏月,刺激她的,又不想在门外浪费时间。 若是闹大了,也不好看,深吸一口气,道:“我是来买东西的,你难不成要连客人也要拦着吗?” 若今日他真的拦了,怕是转头就要说寒英阁店大欺客,无奈,鹞只能让人进去。 盛以云趾高气昂往里走,一进去就看见柜台边的许疏月,直直就要往许疏月而去,却被鹞盯着,咬了咬牙,转道去了货架。 她不是专门来买布料的,随手点了几件便往柜台而去。 许疏月看了眼她挑的布料,都是些偏老气的料子,堆在角落里也无人问津,她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卖出去呢,倒是被她给选中了,脸上的笑意愈发的真切了几分。 热切地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料子,她东西搬得多,许疏月拿了小算盘,一件件算价钱,盛以云就站在柜台边上,趁着她算账的功夫,将自己想说的传达道。 “许疏月,你知道我刚从哪儿来吗?” 许疏月没回答,盛以云便自顾开口,“我刚从丞相府来,本来是想找如月去城外看桃花的,没想到慕大人递了请帖,特意邀请她去府上做客呢。” 许疏月拨动算盘的顿了顿,盛以云看她终于有了反应,说地愈发起劲了。 “慕大人待如月是真的好啊,这才刚回京就迫不及待想要和人见面,不像某些人,假的就是假的,就算再金窝窝里待了再久,真的回来了,还不是要全都还回来?父母如此,婚约也是如此。再怎么往前凑,那也是自不量力,平白惹人笑话罢了。” 盛以云说着,悄悄去看许疏月,却见许疏月将一颗珠子拨下来,令换了一颗,手指飞速拨动,仿佛丝毫没有收到她话的影响。 盛以云不明所以,许疏月已经计算完毕,抬起头笑眯眯看向她,“差点儿算错了,一共是三百二十两银子,可需要我派人给您送到府上?” 眼睛眯起,瞧着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咪,睁眼时,眸中流转的都是金光。 合着她方才说了这许多,她都没听进去! 盛以云气得不行,许疏月看她半晌没有反应,挑了挑眉,警惕道:“盛小姐不是要赖账吧?” 作势就要叫鹞“主持公道”,盛以云忙叫下人付了款,拎着东西匆匆离开了。 等回了府,发现自己花了三百多两银子,就买了这么写丑兮兮的布料,更是气得差点儿吐血。 许疏月倒是刚刚把存货卖出去,心里高兴。至于盛以云的话,她也不是没听见,只是这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她或许还要难过两分,偏偏是从盛以云的口中说出来的,她便是半分也无。 盛以云素来与许如月沆瀣一气,她能来寻自己,大概率是许如月指使的。许如月越是这般急切地想要自己知道,就越显得心虚,反倒是证明了她与慕云笙没什么。 若她真与慕云笙有些什么,早就借慕云笙的手除掉自己了,哪里还需要逞这些口舌之快? 她心中清楚,只是仍有些气恼慕云笙的隐瞒。 慕云笙对许如月的态度,让她看不透,哪怕无数的证明他们没什么关系,她也仍旧心有疑虑。 许疏月想得开,店内的人却怕盛以云这一闹,影响了她的心情,尤其是邹小萱和胡思莹姐弟俩,都是知道许疏月与慕云笙之间的关系的,盛以云一走,便都围了上来。 “小姐,您没事儿吧?”邹小萱小心翼翼道。 胡思莹也道:“方才那人一看就是故意来挑拨离间你和慕大人之间的关系的,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就连胡思楠也扯着她的袖子,仰着脑袋宽慰她:“疏月